的咆哮声。
不由分说的,宛如磨盘大小的手掌径直落下,狂风呼啸激荡。
可比他动作更快的,是一把被扔出去的斩魄刀。
斩魄刀干净利落地切断了亚丘卡斯的颈骨,当血肉撕裂声响起的刹那,庞然大物的身躯蓦然僵住,赤红的瞳孔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紧接着,一道血线浮现。
一颗完好凝滞的脑袋随着粘稠湿滑的鲜血,一同从亚丘卡斯的肩膀上飞起,重重地摔落在广场中央,无数人的目光之中。
“一点也不友好。”
如月明发出无奈叹息。
斩魄刀没入高台前的台阶上,只余刀柄在外。
从他和蓝染来到虚夜宫时,这地方就对他们充满恶意,先是守卫虚的悍然出击,然后又是亚丘卡斯不由分说的动手。
他们明明是抱着善意而来的,但为什么不被大虚理解呢?
“第一次见面,你应该就是虚圈之王吧?”
如月明直接抢了蓝染的台词,一本正经地冲高台上的拜勒岗问道。
拜勒岗依旧是一副悠哉模样,部下的死根本不被他放在心上。
亚丘卡斯而已,这种货色在广沃无垠的虚圈要多少有多少,而且还在不断地诞生着。
死了两只亚丘卡斯而已,根本不值一提。
“是啊,我貌似在哪里见过你们的灵压。”
“死神吗,想起来了,之前杀害萨尔阿波罗那家伙的,应该就是你俩吧?”
拜勒岗身躯微微前倾,空洞的双眸凝视着前方。
之前是他的疏忽,忽略了对部下萨尔阿波罗的关照。
之所以态度发生了改变,是因为其他的亚丘卡斯在萨尔阿波罗的实验室内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正是这点东西,帮助他突破了现有状态的禁锢,使他来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灵魂不被束缚的感觉,就好像是畅游在海洋中一般,无论是身心都得到了放松。
新的力量的获得,让他见到了全新的世界。
现在的拜勒岗愈发感觉虚圈的狭隘,甚至就连当年的宿命之敌已己巳己巴都已经不放在眼里了。
倘若他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话,抬手即可灭之。
“既然杀死了吾之部下,那就拿命来抵吧。”
拜勒岗一反常态,白净的手骨张开,“在真正的绝望降临之前,先品尝一番来自虚圈的恐惧吧。”
“我的部下们,拿出你们的全力,为本王献上一出大剧吧!”
话音落下的刹那,匍匐在高台之下的大虚们顿时发出了亢奋的咆哮声,其中不乏夹杂着对死神的咒骂。
作为能够进入虚夜宫的亚丘卡斯,他们已经具备了普通人的智慧。
当然,这在如月明眼里跟智障没什么区别。
在大虚们向着他发动攻击的刹那,一簇深紫色的烈焰于其身躯上燃起,汹涌狂暴的灵压于此刻悉数爆发。
下一刻,那如恶鬼般的身影瞬间逼近,毫不保留的杀意在广场上肆意地奔流着。
奔袭在最前方如同巨型螃蟹般的亚丘卡斯,好似撞上了狂奔而来的泥头车。
如月明狞笑,拳骨上力量迸发的刹那,面前的巨大身躯戛然而止,瞬息间,高高地飞起,在天空中寸寸解离,形成了一捧绚烂的烟花。
又一次被瞬间毙命。
亚丘卡斯们望着这骇人的一幕,一个个动作石化,五官扭曲。
如果说之前是占了偷袭的光,亚丘卡斯被直接秒杀,尚且还能理解。
但现在可是正面作战,芬朵儿作为一只亚丘卡斯,就这么被一拳爆成了烟花,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这家伙,真的是死神?!
偌大的广场上,顿时陷入了沉默。
亚丘卡斯们沐浴在血雨中,目光略显呆滞地望向前方如恶鬼般的少年。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蓝染嘴角微微勾起,淡然的笑容仿佛一切都胜券在握。
他上前一步,站在如月明的前方,挡住了其视线,站在了大虚们的面前。
跟凶残的某人比起来,面带微笑的蓝染简直人畜无害,随便来只亚丘卡斯都能够将其一巴掌拍死。
“无需担心。”
“我只是一个科学家,没有像他一样的力量。”
在无数道诧异不解的目光中,蓝染缓缓地拔出了腰间的斩魄刀,高举在身前,刀尖向下。
单从这姿势来看,确实没什么威胁。
就好像是一个向敌人投诚的懦弱之人一样。
“这是我的斩魄刀。”
“它的名字叫——”
“镜花水月。”
恍惚中,似有玻璃碎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低劣的死神,伱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