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犯,接下来需要接受审判的人是你了……”
许源缓缓侧身,他身后站着几个睚眦欲裂的男人。
这些人,都是先前被许源打趴下的家伙。
虽然现在房间里的火焰在渐渐消散,但他们眼中的怒火却烧的正旺。
“死八婆!你烧死的是我哥哥!”
一个三十左右的青年冲到了许源的前面,一脚踹翻了拎着塑料桶的中年妇女。
紧接着,又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右手死死攥着木棍,一步一步朝着中年妇女的方向走去,他的眼里满是血丝和怒意。
鲜血不断从木棍上滑落,那年轻人都没意识到自己的手太过用力,被粗糙的木棍扎的流血。
他提着木棍冲了上去,嘴里不断重复:“你杀了我爸!那我就杀了你!”
“你杀了我爸,那我就杀了你!”
许源微微侧身,给年轻人让出一条路来。
那年轻人果然没让许源失望,提起木棍就往倒在地上的中年妇女头上砸。
下就把那个中年妇女给砸的头破血流。
男人的力气本就比女人大,更何况还是两个正值壮年的年轻人。
中年妇女根本就招架不过来铺天盖地的攻击,被打的鼻青脸肿。
一直站在角落里颤抖的中年妇女老公终于是看不下去了,他冲到了中年妇女的面前,跪在两个人的身前。
“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们饶过我老婆吧!”
三十多岁的那人眼睛里满是冰冷:“那个八婆怎么不饶了我哥哥?”
“再说了,你看看那个八婆,眼神歹毒,一点忏悔的意思都没有,我要是这么放过了他,我哥哥肯定会夜夜托梦问我为什么不杀了这个死八婆。”
徐伟的儿子更是听不进去半点,他拎起手上的棍子,连着跪在地上的男人一起打。
刚刚还懦弱的男人,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不躲不闪,脸部直直的迎着徐伟儿子落下的木棍上。
“哎呦!”
他发出一声哀嚎,然后再次抬起头,挡在中年妇女面前:“孩子,你打吧,打到出完气为止,打死我都行,别打我老婆,我愿意替她赎罪!”
徐伟的儿子愣了一下,但很快,又再次提起手上的木棍,手中的木棍不断落下。
“砰砰砰——”
沉闷的声音在焦黑的房间里不断响起。
不一会,那跪在地上的男人就变成了一个鼻青脸肿的血人,脸上找不到一块没受伤的地方,嘴里的牙齿全部掉光。
可不论被打多少下,那男人最后都会爬起来,跪在地上道歉:“对不起,都是我老婆不对,我们知道错了。”
中年妇女傻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老公,她的眼神中再也没有了跋扈,取而代之的是不解与震惊。
在她眼里,老公一直是一个懦弱的男人,只知道把事情全部交给她,可这一次,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倔呢?躲都不知道躲一下。
“都是我的主意,如果只有打死人才能解气,你就打死我吧,一命抵一命。”
鼻青脸肿的男人嘴里含糊,但依旧语气认真。
“我是物理老师,所有酒精和汽油都是我平时做实验留在家里的,主意也是我出的,只是我胆子小,所以动手的是我老婆。”
“要杀要剐冲着我来,不要对我的家人动手。”
“烧死人的办法都想得出来,你他娘的也配有家人?你也配做老师?!”
那青年再次提起手上的木棍狠狠砸下。
这一棍,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木棍应声而断,变成了两节,一截掉在地上,另一节被他丢向中年妇女的方向。
丢去的半截木棍不偏不倚的砸到中年妇女的眉心,可她连躲都没躲一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躺在血泊中的老公。
她声音颤抖的往血泊方向爬去。
丢木棍的青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失去生机的男人,和自己的叔叔一起扭头朝着黑暗中走去。
“一命抵一命,扯平了。”
中年妇女看着地上熟悉的男人不再动弹,嘴唇颤抖,在这场闹剧中,她的眼神中终于出现了害怕的神色。
拉起地上的尸体,中年妇女不断摇晃逐渐失去温度的男人,嘟囔着。
“你为什么要骗他们。”
“主意是我出的。”
“烧死人的事情也是我做的。”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啊。”
“你不是胆子小吗?这种时候你逞什么强?谁允许你死掉的啊,你站起来,你这个怂……”
这次,怂包这个词,中年妇女憋了半天都没骂出来。
平时一天要骂自己老公十几次怂包的她,第一次骂不出口。
“你老公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