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殃再一次逛起搜索出来的东西,不断点着中间推荐的其他用户搜索词条。
他一直坚信上次自己绝对不是不愿意,纯属是因为对未知的害怕,风眠已经做的很温柔了,如果不是他自己吓自己,或许根本没那么疼。
甚至现在回想起来,似乎还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怪异舒服感。
最后,他红着脸下单了几样同城快递。
将手机再一次扔出,像是什么烫手山芋一样。
这次,他了解了这么多,还买了那些东西,应该会成功吧……
林殃也不想风眠总是一味地迁就他,他也想满足对方想做的事。
“叮咚~”
“来了!”林殃瞬间起身,穿鞋去开门。
一定是眠眠给他点的外卖到了。
打开门却看见外面根本不是他的外卖,而是一个女人。
林殃神情一滞,下一秒直接作势要猛地关上门。
见此,唐漫依连忙制止,看着林殃苦涩地扯出一抹淡笑,“林殃……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门关不上,林殃干脆放手,往后退了两步,指着楼梯口方向,神情冷硬,“滚,我不想听杀人犯的最后遗言。”
杀人犯……
一瞬间懊悔自疚像结实的绳索紧紧遏制住她的喉咙,说不出话来。
听见对方的心声,林殃忍不住嗤笑,清朗的眸底染上几分如同寒冬般的冷意,“愧疚什么,杀人犯竟然还会感到愧疚,真是新奇。”
“林殃,以前是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是他们在骗我,你听我解释好吗?”
“我耳朵虽然被你打聋一只,但也不至于你可怜我,这么大声说话。”林殃神情不耐,作势掏掏右耳,“唐校长还是留点力气,我怕等会儿你回去的路上发生点意外爬不去医院。”
对于林殃话里话外的诅咒,唐漫依完全不在乎,她更在乎的是对方精准点明自己曾对他的伤害。
这比杀了她还要痛苦。
“林殃,我不敢乞求你的原谅,但你跟我回去见见爸妈好吗?”唐漫依没忍住向前半步,但又怕吓到他,退了回来,“他们,真的很想你。”
爸妈?
林殃狠狠地拧起眉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是再不滚我报警了。”
这个女人是不是特意蹲守过,专找眠眠不在家的时候上门。
可真阴险。
闻言,唐漫依将手中一直拿着的一张纸递给他,“你先看看这个。”
“别过来!”林殃顺手抄起玄关处的一个花瓶,“我警告你,别再对我使你那诡异玩意儿。”
“我真的不会再伤害你了,相信我好吗?”
“我可不敢相信杀人犯的话。”林殃见她一副自己不看那张纸就不走的模样,烦躁的情绪逐渐升向顶峰,“你把东西放在地上,然后退出去。”
唐漫依看了他几秒,最终听话地将纸张放下,退到门外能给林殃安全感的位置。
满满,别怕我,求你了。
林殃凑过去拿东西的手微顿,什么满满,缺缺。
这人神经病吧?
还有他为什么能听见唐漫依的心声,这简直就是对他的惩罚。
听一堆让他觉得心烦的东西,他的左耳就不是耳了吗?
这么想着,林殃打开那张纸,看清上面的结果时,夹在腋下的花瓶骤然落下,摔碎在他的脚边。
瞬间小腿上一阵刺痛随即而来。
但他像是无所感般,完全撑开那张纸,看了一遍又一遍。
假的!他怎么会跟眼前这个杀人犯恶魔有血缘关系!
林殃一瞬间捏紧纸张,猛地甩给唐漫依,“你滚!竟然敢拿假的欺骗我!”
“我没有骗你,这是用你的头发检测的,你真名叫唐锦佑,小名满满,你不是无父无母的孩子……”唐漫依抓紧门框,看着里面气得发抖的人,似乎哽咽了一下,“我是你亲姐姐,满满,跟我回家,所有人都在等你回家。”
“骗子!”林殃后退了半步,看了眼沙发方向,连忙跑过去拿起手机,颤着手将电话打给风眠。
“你要打电话给谁?风眠?”唐漫依不知道何时跟了进来,看了眼他小腿处开始流血的伤口,面色一沉,“她最后会喜欢上别人,爱别人爱得死去活来的,你为什么这么信任她!”
听到她在污蔑风眠,林殃拿着手机的手缓缓垂下,唐漫依可以骗他,但不能污蔑他最好的眠眠,更不能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向前两步,没有丝毫犹豫,狠狠地甩去一巴掌,“你闭嘴,你又有什么资格说她。
如果你真的是我姐姐,你就应该给风眠磕几个响头,谢谢她救下了你弟弟。”
唐漫依被打偏了头,口腔里似乎有股甜腥味冒出,她忍不住伸手要去抓他,“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