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退出房门,又把房门从外面锁上。
我去了浴室洗漱,出来的时候差不多等了半个小时,门外就传来又重又急的脚步声。
这个脚步声我太熟悉了,就是厉采曼。
很快脚步声在房门口停下,我还听见她用命令的语气:“还不赶紧把房门打开?”
接着她又道:“怎么?我自己的家,我想去哪个房间都不行?再说了,你不是要送早餐给里面的女人吃吗?你不进去吗?”
钥匙刚把门打开。
厉采曼直接一脚将门踹开,震得我耳朵生疼,我看向门口,她怀里抱着罗威纳幼犬,旁边跟着端着燕窝汤、黑松露布里干酪的王妈。
“你什么东西啊?还想吃燕窝汤、黑松露布里干酪?你的嘴配吃吗?”
厉采曼几步走进来,挑着眉,盯着我的眼神跟针尖一样。
王妈跟在旁边,不敢说话。
我还未开口,厉采曼弯腰把罗威纳幼犬放在地上,命令王妈:“给我的宝贝吃,它还没吃早餐呢。”
罗威纳幼犬前爪扒在王妈腿上,张着嘴,嘴里发出叫声。
王妈为难地瞧了我一眼。
厉采曼怒吼:“你是耳朵聋了吗?”
王妈吓一跳,赶紧蹲下身子把燕窝汤、黑松露布里干酪放在地上,罗威纳幼犬跟馋了八百年一样,开始狼吞虎咽地吃。
厉采曼嘴角快意地裂开。
我却没有半丝怒气,笑眯眯地看着罗威纳幼犬:“听说你的前一只畜生被弄死了,它的死我多少沾点,为了表示歉意,我特意一大早让王妈做的燕窝汤和黑松露布里干酪给你新买的畜生吃,我也不知道它爱吃啥,想着你是它主人,肯定口味相同……”
“没想到竟然真的口味相同呢,真不愧是你的宝贝。”
她一听,脸色大变,朝着门外指:“你给我滚出去!你不是口口声声想离婚吗?怎么还好意思赖在家里?严谵不在家,你有多远滚多远!”
见我没有动,她疯狂冲进来开始砸东西,大吼大叫:“你赶紧滚,你这辈子都别想做我的儿媳妇,你也配?”
我故意靠近窗户,挡住那盆春兰。
她瞧着我挺护着那盆兰花,直接一把扯开我,搬起来重重砸在地上,还用脚碾在兰花上面,吓得罗威纳幼犬都嗷嗷叫起来了。
旁边的王妈一脸的心痛。
我看着地上摔碎的春兰,一脸的害怕,弱弱开口:“可是你把我赶走,严谵会生气的。”
王妈听后,忙开口:“是啊,先生出门之前一直叮嘱我看紧太太,不能让她离开房间半步。”
啪。
厉采曼反手甩了王妈一巴掌,横眉怒目:“有你说话的份吗?”
王妈捂住脸,退后几步,委屈得不行。
厉采曼又重新把目光投在我身上:“你真以为我儿子把你当回事?我可是他妈!再说了,你是不是忘记他这一年懒得搭理你?”
说完,她又得意的双手抱胸:“你可一点都比不上雅雅,从出生从家世从教养,哪儿哪儿都比不上,就算你有对暴发户养父母,都比人家差远了,何况你暴发户养父母也不把你当回事。”
我知道她口中的雅雅就是博美雅,这个博美雅可真有能耐,厉采曼这种自私自利、尖嘴薄舌、嫌贫爱富的人都能被她搞定。
“当妈的支持儿子找小三,还把小三夸得能上天……”
我冷冷地笑出声:“正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厉采曼冲上来,扬起手想打我。
我仰起脸,目光阴狠地盯着她:“你打我试试?你打我一巴掌,我就打你儿子十巴掌,你昨天也看见了,你儿子心甘情愿地挨打!”
她的手缩回去,恨我恨得咬牙切齿。
严谵可是她心尖尖上的人,她对严谵有强烈的占有欲,我打她顶多让她愤怒,但是我打严谵,她不光愤怒还会心痛,还会发狂崩溃。
我瞧她不敢动手,冲她笑。
她深呼吸了几口,脸上带着对我的浓烈嫌弃,开始用话语中伤我:“瞧瞧你一身的寒酸样,还有你一脸的窝囊样,一想到这一年你对我跟严谵的巴结讨好,我就觉得你还不如家里的一个保姆,骨子里就是低贱。”
旁边的王妈偷偷抬头瞧了一眼,有些不乐意。
厉采曼哼了哼,继续道:“你哪里配得上严谵?还不赶紧滚。”
我听着耳边的恶言恶语,心里没有多大的起伏,毕竟已经听惯了,有免疫力了。
甚至在想,以前的我真是可怜。
“怎么?舍不得这豪华的房间?舍不得阔太太的身份?”
厉采曼再次大声嘲讽。
我也不气,而是一副委屈害怕的表情,哽咽着说:“行,那我走。”
王妈喊了我一声:“太太……”
我对她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