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墨醉汹汹的,眼睛都睁不开,嘟囔着说道:“你说摄政王啊,我们少时可就认识了。”
“原来如此,我怎么不知道?”沈梦窈撇了撇嘴。
“那时候你养在深宫,甚少出来,自然也就不清楚了。”沈飞墨醉的七倒八歪,醉的迷迷糊糊。
眼瞧着他可能什么都不记得,沈梦窈眼睛转了转:“那你知不知道摄政王有一个白月光?他很喜欢她,你知道他那位白月光在哪吗?”
“什么白月光,我怎么不知道?”沈飞墨一提起祁随安,仿佛就有说不完的话,拉着她絮絮叨叨的说道:“你可不知道……他性格孤僻,但聪明绝顶,这世界不知有哪般女子可入他的法眼。”
“若是有,那定是举世无双的绝好女子了。”沈梦窈低眉淡淡一笑。
可就算是再绝世无双的美好女子,她也不愿意为人替身。
沈梦窈或许不好,但也只有一个!
沈飞墨你要开车帘吹了吹子夜的凉风,笑着调侃道:“你怎么这般打听祁随安的消息,莫不是喜欢上他了?”
沈梦窈一怔,脸瞬间红了,正在慌乱之间,才发现沈飞墨并非认真,而是随口一说,心底深处,总算是松下一口气来。
“没有的事儿!”
她急忙否认,声音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沈飞墨哈哈大笑,眼中满是戏谑:“是吗?那你对他这样好奇是因为什么?”他伸出手,轻轻揉了揉沈梦窈的头发,就像小时候那样,仿佛时光在这一刻停滞。
沈梦窈抬起头,眼中带着几分坚定:“我只是好奇,毕竟摄政王在朝堂之中,颇为神秘,人人都惧怕于他。”
沈飞墨听后,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几分深沉,“你说的是,你可别小看了他,他心思深沉,在朝堂上,更是无人敢与他争锋,这样的人,做朋友可以,做夫君不行。”
沈梦窈听得心中一凛,她想起祁随安那张总是带着淡然笑意的脸,那笑容背后,又藏着几分杀意?
她收回思绪,声音淡淡道:“我只是随便打听一下而已。”
沈飞墨也没有在意他的话,喝了太多酒的,他靠在马车壁上模模糊糊的睡着了,直到回了国公府,沈梦窈才叫醒他,帮忙把他送去了厢房。
兰嬷嬷熬了一碗醒酒汤,送了过来。
“公子,喝了再睡吧,能舒服些。”
沈飞墨坐着身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见是她,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兰嬷嬷,好久没见了,你还和以前一样年轻,半点都没变。”
兰嬷嬷抹着眼泪,哽咽道:“劳烦大公子挂念了,我已年老,守着这空荡荡的国公府,老国公和您都常年不在,郡主也不回来,当真是寂寞!”
沈飞墨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
他轻轻接过醒酒汤,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拍了拍兰嬷嬷的手背,温声道:“嬷嬷放心,以后若有空,我会常回来看你的,至于妹妹,她虽然在京城之中,但也有她的难处,但我会让他有空多回来。”
兰嬷嬷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却又很快黯淡下去:“大公子,您和郡主都是好人,老奴只盼郡主和你们能够平平安安的,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沈飞墨困顿的已经睁不开眼睛了。
兰嬷嬷和沈梦窈也没有久留,关好门就出来了。
等走到寂静的廊亭上时,兰嬷嬷才拉住他的手,一脸殷切的问道:“郡主,公子这一次回来,要住多久啊。”
“哥哥说了最多也就半个月。”沈梦窈叹了一口气,语气中也隐约有些不舍。
可好男儿志在四方。
兰嬷嬷叹了一口气,那双浑浊的老眼中充满了失落。
可能是昨天夜里醉的太厉害,第二日,到了日上三竿,沈飞墨才打着哈欠洗漱完来到了饭厅。
满桌子的菜,都是兰嬷嬷根据他的口味做的,看起来琳琅满目。
沈飞墨眼前一亮,对兰嬷嬷的手艺赞不绝口:“嬷嬷,您这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我在苦寒的边关,最想念的还是您的手艺,和母亲的很像。”
兰嬷嬷听了,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大公子喜欢就好。”
她说完后,立刻退了下去。
沈梦窈本来想留下她一块用饭的,可实在是劝不动,只好悻悻的坐了回来。
沈飞墨昨天醉了一夜,这会子刚醒来,其实没有胃口,立刻放下了筷子,撑着脑袋看着她:“我记得你昨天晚上问了我好多事儿,好像还有摄政王?”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沈梦窈故意装着傻,而且她知道,沈飞墨肯定不敢确定。
“是吗?”沈飞墨摇了摇头:“算了,不想这些了。”
沈梦窈松下一口气来,给他夹了一点点清淡的菜,放到了他的碗中:“哥哥吃点儿菜,昨天晚上喝了太多的酒,小心伤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