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正好,我跪死在轧钢厂门口,省的我老婆子活着活受罪。”
贾张氏并没有起身,依旧跪在原地,她朝着易中海开了腔。
“东旭他师傅,你是个有本事的人,你跟轧钢厂的那些头头脑脑说,让我老婆子见他们一面,我老婆子就是给他们跪下磕头,求他们也行,东旭的事情,我不计较,我只要轧钢厂给我一个说法,要不然我明天带着孩子,带着东旭,我来轧钢厂门口讨个说法,一天不行就两天,两天不行就三天,哪怕我老婆子跪死在这里,也得给孩子们寻个饭折。”
“东旭娘,我就是轧钢厂领导们派来解决问题的,你先跟着淮茹回去,我现在就把你们的诉求跟领导们汇报。”
“东旭他师傅,我老婆子给你这个面子,你去跟领导们说说,我老婆子就想把我儿子的工作要回来。”
“东旭她娘,我一定把你的话如实转述给领导们,领导们不会让任何一个轧钢厂的职工受委屈。”
易中海借着机会。
小小拍了轧钢厂领导们的马屁。
贾张氏见状。
朝着秦淮茹使了一个眼色。
秦淮茹将她搀扶起来,两人顺着来时候的方向朝着四合院走去。
“妈,这么做能行吗?”
“把后面那个吗字给我收回去,他们一定会把东旭的工作还回来的,因为他们高高在上,咱们什么都不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闹大了,咱们无所谓,撑死了也就丢人,他们却要丢乌纱帽!”
贾张氏语气森森的给秦淮茹吃了一颗定心丸。
“明天咱们带着棒梗他们来跪,后天带着东旭来跪,大后天咱们一家人来寻死,刚才我看清楚了,轧钢厂门口有几颗大树,咱们就在那里寻死,闹出人命,这件事可就通了天,你进轧钢厂的事情便也板上钉钉。”
秦淮茹心里暗喜。
从进城吃商品粮的嫁妇到轧钢厂的工人。
算是大大的跨越了一步。
回到村里。
摆出自己轧钢厂工人的身份,肯定能收获一大片羡慕的眼光,她在贾家的地位,便也水涨船高。
只不过一想到贾张氏逼着轧钢厂头头脑脑们低头的手段。
秦淮茹不经意间泛起了一阵寒碜。
她突然发现贾张氏这些年拿捏自己的那些手段,比如刚才的下跪及几日后的上调,都是不值一提的小儿科。
“妈,你放心,我不会跟东旭离婚的,我生是贾家人,死是贾家鬼。”
这大概是秦淮茹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朝着贾张氏表忠心。
工作还没有拿到,不能大意,万一贾张氏拿到工作,自己进厂工作,她秦淮茹便什么都没有了。
“你最好记着你说的话,我能把你从嫁妇变成轧钢厂的工人,也可以把你打回原形,你要相信我老婆子能做到这些。”
“妈,我记着您的话。”
“记着就行。”贾张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寻个时间,我老婆子带你去上环。”
秦淮茹嗯了一声。
贾东旭瘫痪。
某些东西不能用了。
上环是最有效的解决办法,从根上杜绝一切危机,免得将来闹出人命,大家脸上都不怎么好看。
……
易中海急忙忙的来到了会议室,把贾张氏说的那些话,一字不漏的汇报给了几个头头脑脑。
别人还好说。
杨厂长却怒了。
手中的纸制笔记本猛地往桌子上一摔。
“她们这是什么意思?逼宫?还是把我轧钢厂当做了讨价还价的菜市场!”
都是人精。
晓得杨厂长在演戏。
生气的可不是逼宫,而是贾张氏把这件事摆在了众人的面前!
说实话。
他们心里何尝也不在生气。
只不过天塌下来,有大个在撑着。
就算倒霉。
也是杨厂长首当其冲。
不答应贾张氏的要求,贾张氏也不可能真的带着全家人共赴黄泉,但是杨厂长却要背个冷血的逼着职工去死的帽子。
人人都张着一张嘴。
偏偏还不能把所有人的嘴巴堵住不让说。
答应了贾张氏的要求。
轧钢厂的制度便等于成了一纸空文,会给人一种轧钢厂厂规朝令夕改的认知,要是人人有样学样,上万人的轧钢厂还真就是乱了套的节奏。
有些人想看杨厂长的笑话。
比如李副厂长,当初他就不同意杨厂长把贾东旭开除出厂,不是心疼贾东旭,而是身为对头,杨厂长同意的事情,他自然要反对反对。
甭管这件事最终如何收场。
李副厂长都会好好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