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之下,嘴里喊出的痛苦叫声,后面那一声,是易中海身体从墙壁滑落在地上的声音。
脸蛋子疼。
胸口疼。
屁股也疼。
胳膊肘也疼。
易中海顾不得许多,嘴里不住气的发出了各种龇牙咧嘴倒吸凉气的声音,双手也在不住气的揉着他被墙壁碰疼的那些部位。
“哎呦!”
“嘶!”
“疼!”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不能因为易中海撞墙了,就说他倒霉。
还是有好处的。
身体触碰墙壁的声响,惊醒了熟睡中的那些街坊,一些睡觉比较轻的街坊们,一股脑的走出了家门,面面相嘘的看了看众人,吆三喝四的相伴着朝着前面走去,到了前院,发现闫阜贵也披着衣服从他们家走了出来,看着从中院和后院走来的街坊们,嚷嚷了一句。
“怎么你们都出来了?”
“刚才听到了啪的一声,想着是不是闹地龙了,就出来看看。”
地龙是当地的土话。
意指地震。
“好像是从院外传来的。”
一听闫阜贵这话。
街坊们身上的睡意肉眼可消。
最近街道闹小偷和流氓,听说有几个大院已经惨遭了毒手,不少珍贵的食物,被偷盗一空,便想着去外面看看情况,几个年轻人还随手抓起了木棍之类的营生,在刘海中和闫阜贵两位管事大爷的带领下,走到了门廊处。
“我记得没插门栓啊,谁给插上了?”
“三大爷,门栓是我插的,我二点那会儿出来上大号,刚出院门,就看到了巡逻的联防队,杨队长专门叮嘱了我一句,让我为咱们大院街坊们的财产考虑。”
傻柱对外面的动静。
依稀有了一点猜测。
门栓到现在还插着,说明是易中海在外面闹出的动静。
傻柱在言语中点明了时间,后半夜两点。刚才出门的时候,他看了看时间,是后半夜三点三十五分钟。这么说,从根上断绝了易中海以上厕所名义将自己去黑市的真相圆过去的可能性。
提了八级工的易中海去黑市。
不知内情的街坊们。
会怎么想?
肯定是轧钢厂奖励了很多易中海的票据或者一些易家用不上的东西,易中海拿着这些东西去黑市换钱。
徒弟贾东旭在医院躺着,你丫的有东西不给贾东旭吃穿,而是去黑市出售这些稀罕的东西。
对易中海的名声。
无疑是个极大的挑战。
现在的人们,他们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实情,而是相信自己根据实情脑补出的那个狗血的答案。
其次。
傻柱也借着联防队杨队长的名义,把插门的事情推了出去,我听杨队长的话,为街坊们财产考虑,难道也错了吗?
谁敢说一个错字!
这就是一个哑巴亏,易中海不吃也得吃。
没看到闫阜贵他们都十分的认同傻柱的话语。
“傻柱说得对,家家户户条件都不好,这要是在遇到小偷,今后的日子可咋过呀,傻柱,开门,咱们一起去外面看看,看看是不是小偷。”
“真要是小偷,咱们是不是立功了?”
“立功不立功我不知道,我反正知道要是再不拉开门栓,即便有小偷,咱们也赶不上了。”
“对对对,开门。”
几个立功心切的年轻人,兴冲冲的跑到了大门跟前,用力拉开了门栓。
事关自己切身利益。
要积极。
真要是抓住小偷,立下了功劳,街道会帮他们解决相关的工作,不是那种随时干的临时工,是安排进厂工作的正式工,有了正式工,房子、媳妇都解决了,一帮人兴冲冲的跑出了大院。
……
不得不说。
易中海的脑回路。
真的跟街坊们不一样。
换做别人。
自己想要回屋睡觉,却因为大门被锁上,进不去,现在大门开了,第一时间肯定是赶紧进大院。
易中海却因为身上有这个浓浓的尿骚味道,又因为脸上还有跟墙壁干架的痕迹,担心被街坊们看到这一幕,会丢了他的面子,故意把头耷拉了下来,偏偏又是坐在地上的态势。
在街坊们眼中,这就是小偷来偷东西然后不小心摔伤了自己的节奏。
堪称行走的工作指标。
一个个兴奋的都要炸了。
挥舞着手中的棍棒,朝着易中海冲去。
这一过程中。
易中海要是出声表明自己的身份,亦或者把自己的脸露出来,想必不会发生后面的那些事情。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