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西棠走到喜福会大堂口,很远就看见对面马路上的陆承羽。
他显然刚下戏不久,满脸的疲惫,靠着车门上。
赵西棠立马朝着陆承羽招手,陆承羽显然也看到了她。
就当赵西棠两步并作三步,要走向陆承羽的时候,忽然肩膀一重。
赵西棠一顿,低头,发现自己身上肩膀上多了一件名贵的西服外套。
下一秒,一道冷沉磁性的声音盖过头顶,“外面冷,怎么只穿这么一点?”
赵西棠蓦然一怔,抬头,视线与之相交。
谢慕钦带着温煦的笑色,静静地看着她。
赵西棠下意识的看向对面的陆承羽,陆承羽眉头一皱,他显然是看到了谢慕钦为她披上了外套。
赵西棠刚想要脱下身上盖着的西服,谢慕钦却按住,并递来了一杯解酒汤。
他声音低沉磁性,“刚才看到你没喝,喝点吧,胃会舒服点的。”
赵西棠呼吸沉了又沉,“谢慕钦,你想做什么。”
她声音极为冷静,质询,疑惑的看着他。
谢慕钦一顿,淡淡而笑,“习惯了,习惯照顾你了。”
习惯了……一些记忆涌现,赵西棠心猛地一阵抽痛,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两分。
别的不说,她跟谢慕钦在一起的两年,谢慕钦除了不爱她,给了她的东西都是最好的。
最好的体贴关怀,最好的正头女友待遇,甚至于最好的演技……以至于当时抽离这段关系,她曾一度走不出来。
可赵西棠记得那种生不如死的痛,那种被人捧得至高无上,又被狠狠摔落的感觉。
她冷下脸,“不用。谢先生,我觉得我们彼此之间还是保持不认识的关系比较妥当。你多余的关心可以给池小姐,没必要放在我这种人身上。”
说完,她脱下西服还给了他。
谢慕钦眼眸一眯,划过一抹冷讥,面上却极为有修养的接过了赵西棠手里的西服,十分得体般道,“棠棠,你没必要这么抗拒,毕竟分开了也能做朋友。”
做朋友几个字简直就像是一根尖锐的铅笔骤然从眼球狠狠插了进去。
血淋淋的。
痛不欲生。
她不明白谢慕钦到底想要做什么,但她已经不想去猜了,“谢先生的身份,我还高攀不上朋友两个字。那么,不见。”
说完,赵西棠的步伐匆匆的走出了喜福会。
谢慕钦看着那投入夜色的身影,义无反顾的跑到别的男人身边,那极好的修养下终于出现一声龟裂。
他冷然一笑,无端的讥讽。轻微转动了腕间的腕表,细细研磨藏在腕表下的疤痕。
随即,将那方才被赵西棠的拿过的西服,恶狠狠地扔到了旁边服务生的怀里,服务员吓了一跳,立马退到一旁。
“啧,谢总,谁惹到你了,生那么大的气。”一道淡淡慵懒的嗓音骤然而起。
陆明寻漫不经心的走过来,随即朝着谢慕钦看得方向看去,只见一辆老旧的桑塔纳开走,驶离夜色。
陆明寻挑眉。
作为喜福会的主人,谢慕钦的发小,他不认为谢慕钦会为了开这种档次的车的人而动怒。
谢慕钦敛了神色,语调颇冷,“我遇到赵西棠了。”
陆明寻一顿,从脑海中搜寻过无数张女人的脸之后,半响忽然想起三年前他刚回国,听闻自己好兄弟养了一只金丝雀,还养了挺久。
据他所知,谢慕钦的女人最多不超过半年,但那个女人却待在他身边足足两年。
他好奇的不行,就亲自上门,结果见到的第一面就是那女孩子红肿着眼睛,拖着行李箱,从谢慕钦赠予她的别墅里走出来的样子,那空洞的双眼好像失去了全世界,行尸走肉般,那是陆明寻从未见过的眼神。
他不明白,失去一个人真的会痛成这样吗?至少在他这样的圈子,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至少,谢慕钦没有这样。
分开后的谢慕钦照常生活,身边偶尔会出现几个新女友,但换得很快,但好像没有任何影响,只有那个曾经被认为是谢慕钦未来妻子的赵西棠,在他们这个圈子消失的干干净净。
陆明寻啧声,“难怪,我就说你好端端的让我开放喜福会做什么,原来是遇到旧爱了,想要讨人欢心啊。”
听到‘旧爱’两个字。
谢慕钦冷的一笑,显然不认同这两个字。
陆明寻道,“那谢总打算怎么办?继续勾来玩玩,不过看上去像是有主了。”
谢慕钦漆黑眸底多了几分阴鸷,“逃跑了的夜莺捉回来就是了。”
谢慕钦说的极为坦然。
分开三年,谢慕钦发现自己对赵西棠好像也不是全然没感觉,至少看到她的那一刻起,那些温软的记忆再度涌现时,他竟有些怀念,尤其是他听见她有男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