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级暑假时,由于叔叔和姑姑都在广东打工,父母也搬进了爷爷分给二叔的楼房暂住,其实打小母亲就一直在父亲耳边传播说爷爷处事不公平,也导致父亲和爷爷经常打架,父子俩拿起砖头砸来砸去。
爷爷气愤之余也知道肯定是母亲的杰作,于是骂道:老四(母亲排行老四),你又挑拨良儿(父亲乳名)和我打架是不,信不信我杀了你。”
其实爷爷说的一点不错,而母亲每次则像被冤枉似的到处逢人就说,感觉很委屈。
这事也不能说爷爷处事不公平,毕竟那段时间爷爷因为地主身份被抄家财产充公,想帮也帮不上什么忙,并且父母的婚礼也赠送了不少家具,虽然这些家具不能和当时的楼房比,要知道每个时代物价都不同,而母亲就显然没有这一点意识。
此时二叔第一个女儿也出生了,我也有个小可爱陪伴,让她跳舞就跳舞,时不时抓着小酒窝,也算苦中作乐吧,里屋是父母的卧室,我和弟弟住在外屋兼厨房,上个厕所还要跑到后院棚子,这对于单家独屋的简直就是受罪,要知道方圆全是坟墓和野地。
夏天早上微凉的清风从窗户吹到床头,给人一股心旷神怡的感觉,我伸伸懒腰想继续再睡一会,父亲的骂声已经传过来:“狗差种,还睡是不,还不起来去菜园地里拔草。”
我连忙穿好衣服起来,一句话都不敢怼,因为我知道如果敢多说一个字换来的将会又是拳打脚踢甚至武器殴打。
看到村里别的小伙伴都在漫山遍野间玩振华振国的游戏,小伙伴虞小峰喊我一块去玩,我说我要干活走不开,你们玩吧。
振华振国就是双方平均分相等的人数,然后全部隐蔽起来,一方喊振华,一方喊振国后游戏正式开始,如果看到敌人就要说枪毙某某,为了游戏的公平性防止作弊,在喊出对方名字的时候也要告知藏在什么部位。
还有一种就是刀枪杀的游戏,只适合在室内,一方当汉奸持枪,其余人则当游击队持刀,大家有的藏在衣柜里,有的藏在门后面,有的藏在萝筐里,有的藏在床底,随着一声开始汉奸拿着枪开始大搜查,而大伙需要在汉奸不留神或正在枪毙队友的时候一拥而上,由于对方来不及喊出这么多人的名字,方能取胜。
看着小伙伴们开开心心的玩,我恨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不开明的父母,虽然说劳动是光荣的,可为什么非要用肢体暴力或言语恐吓自己的儿子干活,好好说不行吗。
和村里其他男人不同的是,他们有的是泥工,有的是粉刷工,父亲没有什么技术,只能干小工,辛苦倒不说,还没技术工人的工资高,而由于父亲的脾气,包工头也不敢要他继续干活了,据说在工地上被人指挥了他一下,就要拿搅拌水泥的工具拍死对方。
后来父亲只好每年在夏天的时候夜晚抓青蛙卖,那个年代野生动物保护法也不严格,所以菜市场的销路很广,有时候一晚上的战利品比别人干一天活还多,因为父亲什么荒地墓群都敢去,这也是青蛙最多的地方。
可时间长了我发现父亲抓青蛙倒是其次,时不时的还顺手牵羊把别人地里的菜,家里的高压锅,电风扇,自行车什么都偷回来,还把门口鱼塘给撒了石灰,后来我发现他早上回来拿了一个很大的粘丝网,据他自己说是别人偷鱼跑了,在水库边捡回来的。
不过父亲表面工作是做的很好,好像大家也不知道是他偷的东西,因为白天他从来不干那些偷鸡摸狗的坏事,村民只知道这个人的脾气确实是不怎么的好见面笑笑而已。
傍晚在别的小孩都去河里游泳的时候,我总是和弟弟在压水机冲个凉,在长满青苔的水泥柱围着的压水机出来的水给肌肤一股透心凉的快感,其实我也想去河里游泳,可是三次经历让我有了阴影。
第一次是5岁时候和弟弟在鱼塘时,我们用订书的贴制作成鱼钩在鱼塘边学钓鱼,谁知道弟弟突然一下踩空直接掉了下去,看到弟弟在鱼塘挣扎,那时的我也没有什么主见,居然也跟着一块跳了下去,好在后来有惊无险,慌乱中两人居然爬上了岸。
第二次是在我7岁的时候,我和弟弟以及同村的王小强兄妹四人一块去了水库游泳,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明明4个人都不会游泳,王小强提议和我一块游到对岸去,因为那里停着渔民砍柴的船只。结果我和对方下了水,对方在前我跟在后面,弟弟和对方的妹妹则在岸上观望,结果王小强越走越深,整个人沉了下去,由于当时水库边的水非常清澈,我看到对方呛了几口水就不敢再往前走了,而对方妹妹则在岸上使劲的呼喊着哥哥的名字。不一会儿很多小鱼苗游过来围着对方的身边转来转去,越来越多,我连忙往回赶,本来水库就是斜坡形,慌乱恐惧中我脚边几次踩着泥巴打滑,好在最后还是顺利的爬上了岸,而对方却永远也不能再爬上来了。如果不是当时放牛的孩子不敢下水拖延了时间,如果不是砖瓦厂干活的大人来的太晚,或许还能挽救过来。
第三次是我9岁的时候,在中游村父亲奶妈家的时候,一次发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