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老二心里恨恨的寻思着。
径直往九和面前的椅子上一坐。
咬牙切齿的高声道:
“你给小狗蛋儿的银票,和买灯油、住客栈的银票。”
“可都是同一个钱庄的。”
“这个德庆钱庄,在整个肃州的地界儿上。”
“只有肃州主城里,有一家。”
“整个肃州,用德庆钱庄银票的。”
“基本上都是来往京城的商贾。”
“我瞧着你,不是肃州本地人。”
“八成是京城,来肃州行商的。”
“我现下不对你动粗。”
“你安排人在我的拾园放火,又偷我女人的事儿。”
“你赔我八十万两白银,再把我女人还给我。”
“这事儿,我就饶了你,不再与你计较。”
“否则,别怪二爷我,不留情面。”
咣当一声。
九和立时当头棒喝。
看来这个麻老二,也不完全是个蠢笨如猪的。
九和心里止不住的自责起来。
真是百密一疏,怎么破绽露在了银票上。
出门没有带多少现银,随手用的都是银票。
幸亏租宅子用的是碎银子,否则功亏一篑了。
九和稍稍侧目,往窗户外面瞧一瞧。
夏日的天空亮的早,这会儿已经泛起了明亮的蓝色。
虽然不知道确切的时间,不过应该快天亮了。
再坚持半天的时间,宋彦应该就能到了。
九和抬着眼睫,冷幽幽的瞧着麻老二。
冷声道:
“既然知道我是京城里来的,还敢狮子大开口?”
“不怕死吗?”
话音一落,麻老二仰天大笑起来。
笑完了,才狗胆包天的说道:
“到了临县,还敢问我怕不怕死?”
“你来临县之前,没向人打听过吗?”
“整个临县,都是我们麻家的。”
“你是京城来的又如何?”
“你烧了我的拾园,抢了我的女人。”
“我今日,就算让你死在这里。”
“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
“我给你个活命的机会。”
“八十万两白银,一分不能少。”
“快说,你把我的女人,藏哪儿去了?”
九和闻言,勾唇一笑,冷幽幽的回道:
“倘若我是你。”
“现下会老老实实的,把自己做的坏事。”
“好好弥补一番。”
“争取个宽大处理的结果。”
麻老二一听这话,两只小眼睛瞪成了小铜铃。
尖声呵斥道;
“胆子够肥啊!”
“看来不见点儿血,不会说人话是吧?”
“你们上,给我狠狠的打一顿。”
“打到他,知道错为止!”
屋里的打手们一听,麻老二终于下了命令。
立即活动着双手,朝着九和走来。
打头阵的那个壮汉,抬起一只脚,就朝着九和踹去。
啊的一声。
壮汉刚抬起脚,自己却嚎叫起来。
众人低头细细一瞅,那壮汉的脚腕上,扎了一只飞镖。
鲜血顺着飞镖往下淋。
壮汉原本只觉着脚腕疼。
这会儿,瞅见飞镖扎进了肉里。
立刻倒地抱着腿,疼的嗷嗷直叫起来。
其他人还以为是九和扎的,立即就把九和围了起来。
竟没有人在意。
八道黑影儿,从窗户外面跃了进来。
八道黑影儿对着一众壮汉打手,直接就是一阵拳脚相加。
麻老二养的一众打手们。
看起来,各个都是人高马大、五大三粗的壮汉。
其实呢,各个都是酒囊饭袋、不堪一击的弱鸡。
八位黑衣人,也就用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屋子里,随即就是一片儿哀声震天、哭嚎连连。
十几个一身肥肉的壮汉打手,横七竖八的躺在地板上。
一刹那间。
只剩一个麻老二还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小乞丐狗蛋儿,早就跑的没影儿了。
麻老二见了这副阵仗,立时吓的魂飞魄散。
两只小眼睛直溜溜的瞪着,一眨不眨。
一位黑衣人行至九和的身边,轻声道:
“小主子,您没事吧?”
九和原本还在奇怪,这从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