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光烈小步紧跟着苏樱子进了厂。
“我,我是听说咱们厂要派人到申市区学习羽毛球技术,我想报个名,跟着去学习。”
苏樱子脚步一停,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回头看着许光烈:“就这事儿?”
“对呀,樱子,你前几天说的对,我也想给大队做贡献。”许光烈讪讪笑着。
苏樱子好笑的看着他:“行啊,想给大队做贡献,等开春,让会计给你安排一下,出去收羽毛吧。”
说完便径直往车间走去。
许光烈赶紧跟上:“那,那活儿我哪能干呢?”
“怎么?给大队做贡献,你还挑肥拣瘦呢?”
苏樱子走进车间,有几个工人正在清扫场地,看到苏樱子进来,都给她打了个招呼。
“不是,樱子,你知道的,我是初中毕业的,有知识有文化,学习能力也强,你派我出去,绝对比那些大字不识的大老粗要强。”许光烈腆着脸跟在苏樱子屁股后面商量着。
苏樱子停下脚步,不耐的看着许光烈:“你就别在这儿耍你的小九九了,你什么打算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也告诉你出去学习的人,已经确定好了,没你的事儿,你要真想给大队做贡献,活儿多着呢,去找会计,随时给你安排。”
说完便懒得理她,转身去了办公室。
许光烈不甘心的跟着过去:“苏樱子,你当干部的不能公报私仇吧?虽然咱俩有点儿恩怨,但是你别忘了,这个厂是集体的,不是你苏樱子自己的一言堂。”
苏樱子不由的冷笑:“许光烈,你是怎么大言不惭说出这些话的?公报私仇?咱俩有什么恩怨?不都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吗?
要说公报私仇,一言堂,这是你老许家的光荣传统啊,我可自叹不如。
我明白的告诉你,厂里出去学习的人已经确定了,即便再更改,也不会考虑你,明白吗?”
“凭什么?”许光烈怒气冲冲的问。
“凭什么?你还真是一点儿自知之明都没有,就凭你好吃懒做,不务正业,我们派人出去是学习的不是去享乐的,这个名额很宝贵,轮也轮不到你。”苏樱子白他一眼:“赶紧走吧,别在这儿浪费时间。”
许光烈愣愣的看了苏樱子一会,扑通一声跪下了。
苏樱子诧异的看着他:“你干什么?”
许光烈撇着嘴说:“樱子,你行行好吧,让我出去吧,我不想在家待着了,那个婆娘仗着自己怀着孕,对我天天不是打就是骂,我娘都治不了她,前两天把我娘气得都犯病了,躺到床上起不来了,还非逼着我妹妹出去相亲,让我妹妹早点嫁出去,一天到晚家里鸡飞狗跳的,我实在受不了了,你就行行好,安排我出去吧。”
许光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
他家里的事儿,现在村里也传得沸沸扬扬的,曹寡妇本来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嫁过去之后,张翠花原以为能拿捏她,谁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憨的怕精的,精的怕不要脸的,
张翠花成了曹寡妇的手下败将,屡战屡败,家里的钱财大权也被曹寡妇给生夺了,现在气得在床上趴窝了。
张翠花这样彪悍的战斗力都倒下来,更别说那个只会狐假虎威的小姑子了,根本抵挡不了曹寡妇两个回合。
听说最近曹寡妇给她寻摸了个十里庄的老男人,三十多岁了,死了老婆,两个儿子,但是愿意出二百块钱彩礼,外加一百斤白面,曹寡妇动了心,正琢磨着把这个烦人的小姑子嫁出去呢。
许美凤哪里肯依,这不听说前几天跑出去了,离家出走了。
这许光烈自从跟曹寡妇当众被抓奸后,也不知道是被那药劲冲坏了,还是有了心理阴影,好像确实不行了,村里有人看到他在城里医院看男科,一时间村里也是传言四起。
那曹寡妇,刚开始是不怎么信的,后来顶着大肚子,亲自上阵试了一回,发现所传非虚,不免一肚子的火,也不给他什么好脸了,天天在家骂骂咧咧。
苏樱子其实知道曹寡妇怎么想的,她那个肚子越来越大了,那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她自己心里清楚,所以现在她想尽一切办法,先把许家的大权弄到手,别管到时候生下孩子,许家起不起疑心,她都大权在握,起码吃喝不愁。
“许光烈,那是你的家事,跟厂里没有半分钱关系,厂里也不是给你躲清静的地方,你家里那个烂摊子,自己去收拾,别到这儿来找麻烦。”
苏樱子懒得搭理他,站起身要就出门。
许光烈跪在地上一把抱住苏樱子的大腿:“樱子,樱子,你别走,你可怜可怜我吧,你行行好。”
“你干什么?给我放手。”苏樱子猛的被他抱住腿,差点摔倒,一把扶住门框,抽着自己的脚,猛踹了他两脚。
“许光烈,你干什么呢?”门外传来曹寡妇尖利刻薄的声音。
许光烈朝门外看去,看到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