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宁丰思考时,整个记忆世界“轰隆”一声。
孤婆婆见到馆长的画面在瞬间定格,偌大的殡仪馆竟开始出现崩塌的问题。
这自然不是记忆当中会出现的画面,而是……记忆开始崩塌!
宁丰立刻抽离了自己的意识,几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被杨诚拽向了后方。
同时,李洋的痛苦诅咒则是将馆长笼罩。
定睛一看,馆长的身体竟开始迅速膨胀,就连李洋的诅咒也无法压制!
他的瞳孔、耳朵和嘴巴里,不断的涌出腐臭的泥土!
“呃……呃……”
馆长的目光,在这一刻似乎不再浑浊,仿佛清醒了一些。
他忍着双目不断凸起的痛苦,颤颤巍巍地抬起手臂,指向了不远处的一个方向。
下一刻:
“砰!”
如同气球一样,馆长的身体彻底炸开!
不见血肉和骨头,有的只是一堆泥土而已!
李洋脸色难看:“宁丰,这种诅咒的气息,和刚才我们见到的诡异少年的气息几乎一致,或许是他们一个阵营的诡异动的手!”
“他刚才似乎想提示我们什么?”杨诚看向馆长最后指着的方向:“都是金属垃圾,外加……一辆几乎只剩空壳的汽车?”
“走,看看去。”宁丰带头走到那辆空壳汽车的附近,发动了“视财如命”。
空壳汽车的内部,已经破损到露出弹簧的坐垫内,出现了一团巴掌大的光芒。
宁丰想将车门打开,却发现似乎生锈焊死一般。
“该死,打不开啊……”宁丰双手扒拉车门,扒拉的脸色涨红,却拿这空壳车子没有一点办法。
“我来吧。”杨诚无奈走了过去,推开宁丰的同时,一只手微微发力,像是撕纸片一样将车门拆了开来,旋即往旁边一扔。
车门“砰”的一声重重落地。
“……”宁丰看了看自己捏红的手,又看了看轻而易举的杨诚,一种挫败感让他翻了个白眼。
得了,自己还不如一个八岁的小孩。
杨诚灵活地爬了进去,在坐垫里掏了掏,最后抓出来一个信封。
【俱乐部提示,你发现了任务道具——遗书】
【这是馆长在混乱状态下勉强写下的,或许会有一定的帮助】
【效果:无】
【提示:无】
遗书?
宁丰看了看信封。
是相当老旧的黄褐色信封。
“倒是没见过这样的款式。”杨诚不由道。
“不止你没见过,我也没见过。”宁丰挠了挠头:“这种材质……我只在爸妈的档案袋上见过,好像是我的爷爷奶奶辈的人才会经常用到的。”
说着,宁丰将信封拆开,抽出了一张经过胶带缝合的信瓤。
信瓤皱巴巴的,看上面的裂痕,显然是人为撕碎又勉强拼上去的。
字迹也很潦草,显然书写的时候,馆长非常着急。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是否还活着。”
“我的记忆开始错乱了,但我找不到理由。”
“而且,我似乎……在重复着生活。”
“为此,我感到很害怕。”
“我亏欠一个孩子。”
“但是,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我已经记不清了。”
“印象里,应该是因为这个孩子的问题,所以殡仪馆发生了自相残杀的案件。”
“我遇到了孤婆婆,那个孩子的奶奶。”
“她跟我说,不允许再继续供奉那个城隍爷。”
“更要我每天在这里焚烧一些木头,她会负责给我一些基本的日常所需。”
“我……我只能这么做。”
“她好像是要做一个什么仪式。”
“这个仪式的具体内容,或许庙祝知道,但我已经记不清了。”
“我只记得,如果仪式成功,整个村子都将毁于一旦。”
“或许,当初我也好,还有些人也好,对不起他们。”
“但整个村子是无辜的。”
“如果你看到了内容,请阻止她。”
杨诚看了内容,撇了撇嘴:
“没啥实质性的内容。”
“只是变相证明了,馆长应该是被孤婆婆胁迫,所以才在殡仪馆内焚烧木头而已。”
“到底还有一个仪式的信息。”宁丰指了指信瓤:“看来,庙祝和孤婆婆,或许是一个阵营?”
说话间:
“砰!”
不远处的殡仪馆传来一声惊爆。
宁丰连忙回头看去。
是二楼的窗户在瞬间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