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这眼神,如果不是她的脚受了伤,惟愿毫不怀疑,她一定早就丢开她跑了。
惟愿笑了几声,“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热粥气消得快,想到刚才提到冯好晴的阴谋,问道:“您这脚伤是冯好晴推的?这件事最后如何收场了?”
“她哪会亲自动手,但我这脚伤的确拜她所赐。”惟愿勾唇道,“事情败露,我非但没被赶走,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反而惹了成峪厌烦,我想……她应当不会再出现了。”
热粥欣喜道:“没了冯好晴,那您是不是就能如愿嫁给成二公子了?”
惟愿笑容掺进苦涩,“机会不大,成老夫人对我厌恶至极,走了一个冯好晴,只怕还会有千千万万个冯好晴出现。”
接下来一连几天,成府的秋凉院都透着一种半死不活的气息。惟愿因脚伤在家卧床养病,留给成峪的只有被冯好晴砸得七零八碎书房和一地稀碎的烂泥。
因着上次站队冯好晴一事,茶茶心惊胆颤了两天,但成峪却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对他一如从前,他忐忑的心这才放回肚子里。倒是轻莫,看他的眼神像要将他千刀万剐,仿佛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大逆不道的事情。
期间,冯好晴来过一次。态度前所未有的谦卑,杏仁糖酥提了满手,好言好语说了半天,但成峪这回铁了心,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冯好晴最终碰了一鼻子灰,悻悻离开。
冯好晴从秋凉院离开后,去了老夫人的房间,不到一刻钟,哭着从房间跑出来。
水榭处风雅秀丽,檐下垂挂着一个精致的鸟笼,笼中一只靛蓝色鹦鹉,光泽耀眼,一人斜坐在栏杆上,手拿细枝时不时逗弄两下。
石六将打听到的这些消息告诉成辛,成辛听完,无情地抽出枝条砸进池里,面容冷峭,“我早就说过,只会发脾气的女人成不了大事,真是没用!”
“枉费公子花心思为她寻来那个会口技的女人,路都给她铺好了,她却还是把握不住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