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扫了一眼收件人,方才没仔细看的姓氏才看明白,写的是“gu”,不是什么谷或古先生,是面前的这位顾先生,就连那把镶嵌了螺钿宝石的裁纸刀都是他的。
“不然,是谁的?这里头又是你该看的?”
白舒童看了他一眼,嘟囔,“我没看,再说是你随意摆在这的。不该让人看的,你该收走,好好保管。”
顾承璟觉得有道理,将裁纸刀合上了盖,转入了自己的西装里,和她说,“同理,方才白小姐不想让人看的,也应该不表露半分。这里,没错的话,应该也不是你的房间吧。”
倒是将白舒童又教训了一通。
“不是说好,彼此扯平了吗?”白舒童热着的脸,也渐渐降下了温度,“军官长倒是会将自己做的事都合理化,我说不过你,看了便也看了。你别同别人说就是。”
“白小姐让我欣赏了一场舞,舞姿蹁跹,倒也乐意效劳保密。”
“”
就浪荡。
白舒童心平气和地弯了笑,“不客气,荣幸之至。”
“客气客气。”
“哪里哪里。”
小京巴狗被放在地上,没人陪玩,过来蹭了蹭脚边,提醒他们房内还有它的存在。
“你养的狗?”
“不是。”
“那它倒愿意和你亲近,也是怪奇。”
“石头都是能捂热的,更何况它还是个小生命呢。”白舒童蹲了下来,又将小狗抱了起来,点了点它的鼻子,“你喜欢我吗?”
顾承璟看着她,小狗应该是喜欢她的,立了耳朵起来,然后就舔了她的下巴,又摇着尾巴往前倾,他也伸手摸了摸,小狗还很小,看起来也就一岁的样子。
但与对白舒童的和善不同,它应激了下,汪了声,自行跳落,钻进了沙发底下。
手上顿时扑了空。
他尴尬说,“也不是人人都能捂热的。”
白舒童见军官长难得吃瘪,抿唇笑了下。
顾承璟听着外头的钢琴曲已经停了,此刻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演奏乐曲,想着姨妈应该也在找他了,就垂下手,“走吧,你不也要出去?”
“嗯?”
他转了身,徐徐朝门口走,旋转了门把,而门却动也没动。
转了头,白舒童也一步未动,他嘴边冷冷笑了下。
说,“你还真的费不少心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