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直说。
楚询懂。
荒天宫宫主懂。
万象宫宫主懂。
荒宫这些人也懂。
心中弥漫着一抹绝望,他们心底刚刚泛起的一抹希望就这么被摧枯拉朽的湮灭,何等的可悲,还有人不死心,问道:“道州呢,他们是什么态度?”
“别指望了,秦皇朝武神亲自赶赴道州,一人压的道州无人可踏出道州地界!”张继说道。
绝望。
彻底弥漫心间。
刚刚建立的庞大传送阵。
那点喜悦情分。
也荡然无存。
“天要灭我荒州吗!”此刻有圣人境修士忍不住身体糠筛,眼中沁着滚滚热泪,对未知的荒州局境感受绝望无力。
原本还有人奋力主战,然而秦皇朝大军尚且出动便给他们窒息的压力,绝望之下是连一点生机也看不到:“楚长老……!”
张继他们望去。
荒州这些人也在看去。
荒天宫宫主。
万象宫宫主。
却沉默了起来。
这时候楚询即便是离去他们也不怪罪,面对那么一尊无上的皇朝,压迫太强,太过窒息,令人无力。
“回去吧!”
“告诉院长!”
“多谢他的拂照!”
“楚询愿与荒州共存亡!”
那轻描淡写的话从这位青衫男子口中吐出,让荒天宫众人脸上浮现涨红,那是羞愧,想到昔日将楚询撵走,赶出荒天宫心中便又是一阵自责,暗暗骂道:“上一任斗战宫宫主真特娘不是个东西!”
张继等人眼中却没有流露失落,反而有着赞赏,对楚询的决定无与伦比的支持,他们本就是主战的一批人,倘若楚询就这么放弃了荒州才让他们失落,这次能放弃荒州下次就能放弃儒州,而这种坚定不移的信念也让他们感受安全。
“好!”
张继等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是转眼之间便从传送阵当中挪移出去。
此时。
儒州。
气氛凝重。
哪怕是寻常的儒修都感受截然不同的气息,那是数位准帝的压迫,他们或如一尊佛陀般盘踞在上空,或为盖世战神般冷漠的盯着,更有人瞳孔当中有日月星辰的更迭幻灭,这一切太过于斐然,无形中溢出的气息,让这方世界的天道都在轻微震颤。
倘若这个级数交手。
彻底爆发。
将崩坏天道。
将儒州打崩。
“阿弥陀佛!”
“施主!”
“莫非不敢吗!”
在外盘坐的佛教高僧仍在微笑道,他那慈悲的微笑下却潜藏着祸心,出言挑衅儒州,想要儒教修士出来与他对弈,而他更是看准了儒教修士不敢外出才会如此的肆无忌惮,佛光炽盛隐隐逼入儒教,令儒州修士如临大敌。
“哗!”
一阵光芒降临。
书院所在地。
书院院长。
至圣道宫掌舵者。
他们皆在,一双双蕴含着智慧的眸子望去,却有人未曾看到人群当中的楚询,眼神当中弥漫着几分失落,楚询还是不肯来儒州避难吗?
“他不肯来!”张继摇头,将楚询所言重复一遍。
“好!”
“好!”
“好!”
至圣道宫的掌舵者,那位有些邋遢的小老头爽朗大笑,身受一招远在至圣道宫的祖地内,有一件宽大的儒袍,以及一顶儒冠,他大喝道:“请至圣先师!”
“轰!”
书院当中的诸人纷纷心神震颤,不可思议的望去,只见到这邋遢的小老头在此刻挺直了腰背,那多年不曾搭理的衣衫面容,更是在他一言之下:春风为我拂面!
一缕缕微风所过。
清洗发丝间的无垢。
身上的破旧长袍也随之褪下,有的只是干净的沐浴在春风下,衣着至圣先师的儒袍本该提前三日沐浴,但迫于情势,他以清风拂面扫去身上衣着,以最神圣的姿态恭敬的承载圣人衣袍的降临,在这一刻所有儒修都神色严肃。
既是对至圣先师。
也是对这位小老头。
纵使在衣着上能以儒教衣冠不整来批判,可当这位小老头神肃以待的事后,他仍然是至圣道宫的掌舵者,依旧是儒教明面上的最高权利掌控者,代表着正统,宣示着儒教主权,哪怕是书院院长都在此时尊敬的望去。
“院长!”
书院阵容有人轻声道。
至圣道宫的掌舵者都如此魄力的请来祖袍,他们又怎能示弱,至于那些劝诫之言此刻却是无人再说,因为没人能拦住承载了儒袍与儒冠的他,同样也没人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