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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大爷!你个狗日的,老子还以为你改了,没想到你狗改不了吃屎,看看你把她们娘儿俩给冻的!老子今天非抽掉你一层皮不可!”
听到这话,凌毅都懵逼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爸!
说好的父慈子孝,说好的其乐融融呢?
凌毅背后就是房门,除非是跑出去,否则躲无可躲,只能象征性的抬手阻挡一下鞭子抽到脸上,同时一脸无辜的说道:
“爸,您这就不讲道理了,这雪又不是我让下的,这风也不是我让刮的,您抽我干什么?您有本事抽风去啊!”
“哟呵,说你两句你还不服气了?还敢顶嘴?”凌国忠抽了几鞭子,就停下来指着凌毅呵斥道:
“这大冬天的,你就不知道等她们一起回来?你倒好,自己一个人逍遥自在的跑回来,让她们娘儿俩吹风受冻,这事他娘的不该怪你?
还有,要不是你小子说她忙,今年不回来了,我跟你妈早就去火车站候着,甚至还可以去江州接她们,哪里轮得到她们自己冒着风雪回来?这事又他娘的不该怪你?”
“……”凌毅彻底傻眼了,“爸,神逻辑啊!您这么会强词夺理,爷爷知道么?”
“还敢顶嘴,看来你今天皮痒得很啊!”凌国忠说着,就又要扬鞭抽打,结果却听到齐诗韵的声音传来:
“爸,这事不怪他,是我临时跟公司请假,他并不知道我们要回来。”
“……”凌国忠愣了愣,随即慢悠悠的收起皮带,自顾自的说道:“哦,这样啊,那没事了。”
凌毅:“……??”
“爸,什么叫‘那没事了’?您无缘无故抽我这么多下,就没个道歉的吗?”凌毅委屈的都快要哭了。
自己说千万句,还不如齐诗韵的一句,这个家,没法待了!
“道歉?道什么歉?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系好皮带的凌国忠冷哼一声,就转身屁颠屁颠的跑到小小面前,一改之前的严肃,马上露出笑脸来:
“乖孙,你饿不饿啊?爷爷给你去弄荷包蛋好不好?爷爷弄得荷包蛋天底下最好吃了!”
小小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问道:“爷爷,天经地义是什么意思?”
凌国忠还没开口,凌毅就叫嚣道:“你看吧,在小孩子面前不教好的,小孩子一下就学会了,我看你怎么解释!”
凌国忠瞪了凌毅一眼,然后就笑着对小小道:“意思就是,当爸爸的,可以随便打儿子,但绝对不能打女儿。所以,要是你爸爸打你,你就告诉爷爷,爷爷帮你大嘴巴子抽他!”
“……”凌毅彻底傻眼了,良久之后,才忍不住对着凌国忠的背影竖起个大拇指,由衷的感慨道:“爸,就您这胡说八道的本事,在盘龙村待着,简直屈才了!”
“怎么,你不服?”
“服服服!您老歇歇,让皮带也歇歇,也让我歇歇。”凌毅急忙认怂道,看得齐诗韵眉开眼笑的。
“哼,这还差不多。”凌国忠冷哼一声,然后就笑着去弄荷包蛋了。
等凌国忠走后,凌毅这才小心翼翼的走过来坐下。
可屁股刚落到沙发上,就被纪兰英一声呵斥给吓得重新站了起来:“你坐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去给你媳妇女儿冲杯红糖水暖暖身子?怎么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来了来了,老妈也开始了!
暴力怼崽的行为,这他妈能传染!
两只手掌已经渐显红润的齐诗韵,见凌毅跟他父母相处的这么‘融洽’,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自从凌毅离开之后,这段时间她一直很纠结,到底要不要来。
理智告诉她不要来,但她又按捺不住的想那个混蛋。
特别是那个混蛋那次转身离去的落寞背影,一直在她脑海里久久挥散不去。以至于她这段时间都没怎么睡好,翻来覆去,辗转反侧。
最后让她下定决心的,是小小看见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陪着,那满脸羡慕的样子,加上她自己也担心凌毅在村里过的不好,于是就临时决定来了。
其实直到现在,她自己都还没回过神来,自己怎么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来了?
难道自己这是,原谅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