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拉着陶实上座,而后沉声道:“淫祀之事,若跗骨之驱,不着重药,难以根除。”
“宗正,可愿杀人否?”
一句话问出,便是单刀直入,切向今天的主题。
杀人!
简简单单两个字,可算是将这个小老头吓了一跳。
要说朝堂之上,唯一一个连‘争斗’都不怎么见的官员派系,便是陶实的宗正府了,那都是探讨跟天地山川之灵沟通祭祀的人,哪里杀人过?
陶实面色浮现些许为难,只是沉吟。
柳白也不着急催,第一次杀人多少都会紧张。
更何况,以国家层面去杀人,那必然走得都是血流成河的路子,需要一点时间心理建设。
正当柳白端起茶盏,给这个古板小老头时间思考的时候,却听到了一道斩钉截铁的声音:“杀!”
“杀这帮王八养的!”
“柳相,您说杀谁,老夫就算自己提着刀子,也将他杀了!”
这个时代的人,对于祭祀有特别的情感,他陶实身为宗正,自然更加相信这个。
可朝堂之上,柳相却是开口说,有人以此贪腐,陶实压根儿忍不了了。
不就是杀人吗?这帮子危害百姓的混账,大不了他陶实一边心中默念‘老祖宗原谅’,一边杀!
“从上到下,都杀。”
柳白轻轻瞥了一眼陶实,缓缓开口道:“第一个,杀琅琊郡郡守,易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