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但真的是将自己的经验都毫无保留了。
大秦有一个王贲已经够了,韩信在嬴彻的心目中,日后可是要接王老将军的位置的,可不能真的成了那样。
“公子所言,韩信铭记!”
韩信沉声应下,而后看着那飘动的车帘,怔怔出神,轻声道:
“昔日,末将初来咸阳,求入军,求军职,碰壁多番。”
“门房问问我哪里人,我答淮阴,那门房不屑一笑道‘没听说过,朝中也没有淮阴的将军,更不可能给你照拂’。”
“冬本寒,话更入骨三分刺痛凉意。”
“后来,我学聪明了,咬着牙去说‘只要让我能领兵,哪怕只是一个伍,也给带回来百颗人头军功’。如此话,却是得了门房嗤笑,眯着眼睛道:‘说甚无用话,不缺你这一个伍长’。”
“没有身份,没有背景,没有钱财砸开门房的嘴巴门路,我韩信真的觉得大秦的军伍,烂透了。”
“虽然知道,不管什么时候,军伍如此,朝堂如此,便是商户也如此,但就是不甘心。”
“后来,一个老人让我去找一个人,说这人是大秦武将之耻。”
“结果却是柳相。”
韩信说到这里,竟是猛然攥紧拳头:“我去了,柳相没有给军职,只是让我入伍,后来才知道,黑夫亭长是柳相安排的,身边的王刚兄弟也是柳相安排的。”
“他们文人说什么知耻而后勇,放屁!全他娘的是放屁!”
“我就是想要告诉他们,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大秦将军,当有我韩信!”
“更要告诉他们,柳相不是什么大秦武将之耻!我韩信,是柳相认出来可以入军伍的人!”
“柳相,乃大秦武将之荣!”
竟,有些许嘶声。
嬴彻微微一愣,终于明白,那天喝酒为何韩信如此答他所问。
“在下雨,有人在等雨停,有人在拿蓑衣。”
“我没有蓑衣,也没有等,只是走入雨中去,大步向前。”
“等雨停了,等那些怕沾湿自己衣裳的人走出来了,我韩信已经高呼着柳相的名字,走出去好远。”
韩信掀开窗帘,嘶着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