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说道:
“我瞧着不是徐家的事儿!这等高门大户的事情,主君他还插不上手!我想多半康家出事了。印子钱可惜如此好的一张牌就这么没了。”
“小娘,要是康家出事,大姑娘回娘家干嘛?”
林噙霜笑容消散不确定的说道:“许是徐家怕连累的名声?待明日主君回来咱们便知道了。”
周雪娘有些崇拜的看着林噙霜连连点头:“小娘,你说主君他会不会因为此事,将管家之权重新给您啊?”
林噙霜嘴角上扬,惆怅道:“京城不比扬州,即便是我管家,明面上也是要王若弗点头。”
周雪娘道:“可这家里,终究还是主君说的算。”
林噙霜笑了笑:“这王若弗就不是当主母的料儿,哼!”
西果子巷
康家,
靠近二门处的院子中,
榻上的康兆儿猛地惊醒,
外面的月光透了进来,依稀能看到一旁的生身母亲苏小娘已经坐了起来。
“小娘,外面怎么了?”
“好像是府上来人了!这么晚了也不知道是谁。”
苏小娘低声说道。
这时,有说话声隐约传来:“回盛大人,小人哥哥今日在和侯府五郎吃酒,便没回府!”
“哦!怪不得。”
说话和脚步声逐渐远去,周围重新安静了下来。
苏小娘躺回榻上,低声道:“是盛家的亲戚!睡吧!明日你还要早起。”
“嗯!”
康兆儿躺回榻上、
黑暗中康兆儿听着她和苏小娘之间睡着的妹妹弟弟发出呼呼声,她笑着摸了摸他们后闭上了眼睛。
过了没多久,
康兆儿还未睡熟,
忽然,
安静的夜色中,
有人大喊的声音响起:“主君!小人冤枉啊!小人一心只为康家!盛大人我们无冤无”
这喊声有些大,后面却是没了声音。
康兆儿和苏小娘都又醒了过来:“小娘听着是祁二管事的声音。”
“嗯。”
说着,苏小娘起身披上衣服朝外走去。
还没出院儿,就看到门口灯笼晃动,还有门环被上锁的声音,苏小娘赶忙道:“怎么就要锁门了?”
“苏小娘莫慌,这是大娘子的意思,待明日天亮请安便免了,自有人来送饭。”
“哦,知道了。”
望着不远处已经亮起灯的金小娘的院子,苏小娘转身走了回去。
卯时初刻(早晨五点后)
外城新郑门,
此时天还未亮,
但城门口依然聚集了很多准备进城的百姓。
城内,
打着哈欠的守城禁军士卒看着一旁骑着马的铺兵,道:“嚯,你今日出城够早的!”
铺兵笑着拍了拍身后的竹筒,道:“急信,贵人给的银钱也多,哪能不早些!”
竹筒上依稀能看到‘颍昌府知州王’的字样。
铺兵说着看了眼鞍鞯前挂着的包袱,里面有几个新买的肉馒头备着路上吃。
看着城门在缓缓打开,守城士卒继续道:“这北边来的新驿马,瞧着有些矮小啊!”
“您别看这马儿个头不大,但是耐力出众,是递铺刚从徐家的马行里购置的,一顿草料可是能跑很远呢!”
说着话,
铺兵驭马朝着城外走去。
出城后马速逐渐加快,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视野中。
晨光微熹,
曲园街去往积英巷的某处路边,
穿着新衣的的巡铺新丁百无聊赖的站在门口,
视线有时会在出门买早餐的女使仆妇的身上停留一二。
忽的,这新丁眼睛一亮,回头朝着巡铺里急声喊道:“快快,出来看,有好马!”
巡铺里的积年老卒并不着急,缓步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几匹高头大马也走近了。
那老卒笑着拱手朗声道:“三郎五郎春安!”
新丁听到喊声,视线赶忙从马儿身上收回来,跟着喊道:“衙内春安!”
新丁抬眼看了一下,正看到最前面骑马两人点头致意。
“叮当~”
铜钱作响,
最神俊的马儿后面的亲随,将一串十几文的铜钱抛了过来后道:
“老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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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卒接住铜钱,拱手朝青云还有后面的马车笑道:
“谢青云小哥!姑娘春安!”
马车中的花想笑着颔首后放下了车帘。
随后,老卒侧头看着正在发呆的新丁道:“如何?这么神俊的马儿,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