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桐雨几乎以一种微不可闻的声音回答,接着坐上出租车。
直到车子开出去了很远,她才肯回头看了一眼张承昱。
夜晚的微风吹拂着张承昱的脸庞,带来一丝清醒。出租车是他给吴桐雨叫来的,目送着吴桐雨离去,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也许,这就是人生的宿命吧!”他自言自语道,“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自然要戒掉世俗的情欲。”
他深吸一口气,迈着坚定的步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张承昱回到宾馆,躺在床上,思绪如潮水般涌来。
他想起了吴桐雨那微红的脸颊和温柔的眼神,心中不由得一动。
但他很快就摇了摇头,告诫自己不能再深陷其中。
他拿出耳讯,给唐家俊打了个电话。
“家俊,谢谢你今天的安排。不过,我只会在县城待上一段时间,是不会真的留下来养老的。”
唐家俊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
“我明白了,兄弟。你考虑清楚。家财万贯,有时候不及身边有一个人。”
“嗯!”张承昱挂断了电话,望着房顶,心中暗自叹息。
他知道唐家俊说得对,自己即便未来万贯家财了,也不及身边有一个人。
一个月时间匆匆而过,张承昱刚陪着唐家俊瞎逛回来,在他常住的宾馆楼下不远处。
看见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落魄“乞丐”,面前摆着一块写着“二百万”的牌子,还附着一个收款码。
乞丐看见他回来,还动了动“二百万”的牌子。
张承昱匆匆一瞥,心中满是疑惑,
“这年代还有乞丐吗?挂着一块写着二百万,是个什么意思?我虽然西装革履,可也没多少钱。”
张承昱并没有理会。一连瞎逛了好几天,那个“乞丐”每天都出现在他的面前。
关于接下要做什么,张承昱始终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
这天,“哒”的货车喇叭声极速传来,步入人行道的张承昱,猛然抬头,只见一辆货车向着自己冲来,吓得他双瞳随着车身急剧放大,头脑随即陷入了一片空白,一时忘了躲避,本能地伸开了双手阻挡。
“吱嘎”一声,货车堪堪停在了张承昱身前半米之处,车后是四道黑黑的刹车印迹。
随着一阵轮胎与路面摩擦的浓烟飘过,货车上冲下来一个戴着口罩的中年男子,连忙低头诚恳地赔礼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分神了,没提前注意到信号灯。”
张承昱满脸冷汗潺潺地往外冒,后背上更是浸湿了一大片。
抹掉一把冷汗,面无血色的张承昱,紧蹙眉头地望着口罩中年男子,心有余悸地埋怨道:
“什,什么年代了,还,还要人驾驶?”
“对不起!对不起!今天实在技痒,忍不住想驾驶一下,就关闭了自动驾驶模式,不料发生了这种事。吓着你了,实在是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
中年男子戴着口罩,疯狂地赔着礼,道着歉,态度十分的诚恳。
张承昱环顾四周,才发现路口上的人并不多,恰巧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过马路。
两边的路人,则是被刚才一幕吓了一跳,捂着小嘴,纷纷驻足观望情况。
“没事了!没事了!你走吧!”
张承昱挥手打发掉中年男子,随着到来的绿灯,深一脚,浅一脚地拖着双腿,走到了对面的马路牙子上。
戴着口罩的中年男子回到车上,偷偷瞄了一眼马路牙子上的张承昱,“哼!”的不屑之声从喉咙处发出,熟练地打开音乐,一脸得意地麻利驾驶着货车离去了。
半晌之后,马路牙子上的张承昱,才彻底地缓过神来,继续朝着寄宿的宾馆走去。
第二日,已将昨天发生的一切抛掷了脑后的张承昱,悠闲地走在街道上。
“嘭!”张承昱猛然之间被吓了一大跳。
张承昱满脸骇然地伫在了原地,恍惚之间,“倏!”他只察觉一个物体从他的面前飞了过去。
“嘣!”撞击声传来,张承昱这才机械地扭过头,望着深深嵌入水泥花坛上的金属薄片。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之间,张承昱拍着自己的胸口,满脸煞白地随着心口地起伏,大口大口地呼吸了起来。
路过之人,只听见“嘭!嘣!”的两声,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纷纷以一种奇异的目光打量起了张承昱。
有的女的,更是露出一种鄙夷的目光,显然是不理解,张承昱作为一个大男人,怎会轻易就被“声响”吓到。
随后,旁边的店铺里跑出来一个戴着口罩的男子,男子戴着口罩,眼神冷漠地瞥了一眼张承昱,拔出水泥花坛上的金属薄片,眼神冷漠,嚣张地又钻进了店铺里。
张承昱扶着心口走了几步,心里感觉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