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福堂住了。
多丢人啊。
看着穆子谦逐渐远去的背影,沈倾看向海棠,“去同膳房说,以后芙云阁的膳食减半。”
穆子谦一大早就来发疯,不给点教训怎么行。
海棠应下,沈倾这才抱着猫儿朝着栖云院走去。
……
与此同时,盛京城东,花林巷,孟家府宅。
孟观澜板板正正跪在地上,任由上首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孟老爷子恣意痛骂:“你说说你,身为孟家的少主,竟然跑去对家的酒楼大吃大喝,孟家名下的三间酒楼,不够你吃是不是?
去就去吧,还专门赶着人家开业的时候去,怎么着,你是专门去给人家冲业绩的吗?
一晚上挥霍一万两银子,你是真敢啊,也就你是我唯一的嫡子,否则我说什么也得用银子给你埋起来!”
孟老爷子今年虽然已经将近五十,但骂起人来依旧中气十足,孟观澜听的一阵头大,却不敢反驳也无从反驳。
他说什么?
说昨晚其实是去给陆晏打掩护的?
按照孟家“不谋高官,不与高官暗中往来,不与高官有交情牵扯”的“三不原则”,他少说也得被打二十板子,这明显划不来。
相比于屁股开花,显然还是被臭骂一顿更划算一些。
反正他三天两头被骂,也不差这一顿。
孟老爷子足足骂了小半个时辰,才放孟观澜离开。
院落中,看着靖安王府的方向,孟观澜满脸悔恨:他孟观澜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和陆晏成为生死之交!
就在这时,心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公子,陆世子说今晚请您吃饭酬谢,地点随您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