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要真扒光了瞧清楚了,她这清白不更没有了吗?”
这人有内伤,他们镖队里也就备了些普通的跌打伤药,也没有随行的大夫,他们也不敢乱动,只是将人抬上了车,昨儿晚上也只是将人放在铺上就睡了,可甚么都没干啊!
六爷也觉着无奈,不过人都救了,总不好又扔在路边上吧,只能腾空一辆带厢的马车,又叫了一个烧饭的婆子来照顾伤者。
婆子对顾十一说起这事,很是担心这位因为名节寻死觅活,这不是救人不成反成了害人吗?
她见顾十一不说话只低头往自己的胸口瞄,忙道,
“姑娘放心,因着你是从山上摔下来的,嘴角又吐了血,他们怕你有内伤都不敢轻易动你,只是为你包扎了肩头上的伤口,因着前头大夫要摸你的骨头,我才解了你的衣裳……”
顾十一自然不是在意这个,她是在看胸口的泥人儿,见油布口袋好生生的挂在那处,这才放下心来,眨了眨眼,半晌明白过来这婆子话中的意思,
“哦……婆婆误会了,我……那个婆婆放心,我……我不会多想的!”
有啥好多想的,小命要紧,再说了跟着老道士甚么东西没见过,这现场直播也看了不是一场二场了,要真在乎那个,自己早八百年就该自挖双眼,用裤腰带上吊了!
那婆子见顾十一如此想得开,自然就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这名节那有小命重要啊!姑娘想得开就好!”
因着顾十一内伤太重,精力实在不济,跟这婆子说了一会子话,便又沉沉睡去。
顾十一就这么睡了醒,醒了睡过去了三天,不过总归请的那大夫医术倒也不错,待到第四天的时候,顾十一睡的时间便开始越来越少,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多了,她同那婆子说的话多了,便知晓了对方也姓顾,顾婆子惊喜道,
“原来还是同姓,八百年前是一家呢!”
顾十一自然是打蛇随棍上,亲亲热热叫了一声姑姑,那顾婆子笑道,
“好啊!我们家里生了一堆小子,就两个丫头,可惜命都不好,嫁出去后,没两年就一个得病死了,一个生孩子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