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没有半点藏着掖着,悉数告知,也是自己有十足的底气。
要怪就怪苏祁安对东州高层实在太信任,自认为在自己的改革、清洗下,便能安心的离开东州。
殊不知,对东州苏康早就垂涎三尺了,在已经归顺他的情况下,用几年的时间,如果没能控制东州,那显得苏康有些太废物了。
如果连边上的东州都无法拿下,苏康还如何敢争霸天下,去座一统大凉的皇呢。
苏康看着沉默不语的苏祁安,继续道,“永川王,别以为就你足够聪明,足够才智,这天下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
“哼哼,永川王,如果你识时务,最好主动投降,这样不仅能给大凉减少损失,起码也能保全你自己的尊严。”
“本王能保证,只要你投降,本王会给你留个体面,甚至在死后以皇帝规格给你下葬,定让你风光大葬,这些足以证明本王对你的诚意了。”
“永川王,你是聪明人,如何选择,你比谁都清楚”
就在苏康还想继续劝说,一道不屑的笑声响彻而起。
发出笑
声的,自然是苏祁安,他冷笑的看着苏康,冷冷道。
“越王,放在之前,对你本王还是有些钦佩的,心思缜密,做事沉稳,的确是一个很难缠的对手。”
“只是没想到,在今日,让本王敬佩的越王,竟然会说出如此愚蠢的话,果然在皇位面前,哪怕是越王,你也失了心智。”
“想要本王投降自刎,真不知越王怎能说出如此蠢笨之话,原来这就是越王所谓的大格局,啧啧啧,说句不客气的,在格局上,甚至都比不上赵皇,难怪先皇对你不看重,原来原因出在这啊。”
如果说,之前的一番话,苏康情绪还能控制,那么后面的这些话,特别是最后的那句先皇的不看重,就像刺痛了苏康。
笑呵呵的脸庞,瞬间变脸,而后有着无尽的愤怒。
“苏祁安,你说什么!”
就在苏康情绪失控,彻底发作时,一旁的苏泰却是站在身前,制止了他。
相比较情绪失控的苏康,苏泰却是好太多,他先是低声在耳边说着几句,稍微安抚了苏康,而后转身,看着苏祁安道。
“永川王的牙尖嘴利,朕不知领教了多少,的确能说会道,但想靠着三言两语,挑拨我二人的关系,永川王怕是痴人做梦。”
“想要劝降永川王,本王早就知道不现实,本是六弟坚持,朕也不好说什么,便给了一次机会,但现在看来,永川王还是一如既往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既然
如此,也就没什么好说呢,永川王那么有信心,那就看看,究竟谁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南州战事后面会怎样,一时半会消息也传不回来,反正朕对南州战事不感兴趣,也不急,反倒是永川王来此,让朕有了浓厚的兴趣。”
“永川王软的不吃,那便只好吃硬了。”
“全军听令,谁能击杀永川王,封一封侯,赏良田千亩,金银五十万两。”
此言一出,原本护在二人身边的军队,立马开始骚动起来,下一刻,就有一队骑兵,直冲苏祁安而去。
有人带头,身后的人立马跟上,马蹄声夹杂着嘶吼声,瞬间冲向苏祁安的西州军。
相比较城破的赏赐,谁都看的出来,击杀苏祁安的重要性。
从三等侯,在升两级,直通一等侯,这放在之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从这点,也能看出,苏泰是真的下了血本,也对苏祁安是下了必杀的心。
在苏哲、苏泰、苏康三王中,从始至终只有苏泰,对苏祁安是有杀心的,不像他二人,老想着招揽。
苏泰比二人看的更清楚,一次招揽不成,此人就留不得,而且从谈话间,他就看出了苏祁安的心中志向。
绝非是受他人听从调遣的人,他的心装的可不是苏凉皇室,更多的是天下百姓。
这样的人,本身就不是一路上。而且搞不好还会成为大敌。
只是当时的苏哲、苏康都自认为,靠着自己的手段,能收服苏祁安。
谁
承想,收服不成,最终真成了心腹大患,要是当初这二人能有他这般果断,苏祁安哪还有今日。
如今,苏祁安出现在面前,双方也了解了对方的意图,没说的,苏泰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只要有机会,就要不惜一切代价击杀苏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