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辞。”
苏祁安依旧是淡定模样,“不与你称呼先生,是因为你不配。”
“陈某不配?哼哼,陈某要是不配,这天下就没有配得上先生的人。”陈文亮当即反驳。
“好,本王问你,何为先生?”
“自然是达者为先,师者为意,通俗点就是传道授业解惑者,当称一声先生。”
听着回答,苏祁安笑了,“陈文亮,你自认为自己满足上几条?”
“陈某哪里没有满足?要是没有陈某的指点,改善他们的工具,开坑荒地,多少村子的百姓,都会在大灾之年被饿死,这些永川王难道不知?”
“而且如果没有陈某对天象观测,准确预估何时会天降大雨,就凭那些当官的,会管这些普通百姓?陈某哪一项举措,不值得称呼为先生,陈某无德在哪?”
陈文亮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气愤,对他这种人,最看中的不是什么名利,而是往自己神色泼脏水。
一个如此经天纬地的全才,被泼脏水污蔑是一个无德,心胸狭隘之辈,这让孤傲的陈文亮绝
对无法接受的。
苏祁安微微点头,而后一字一句道,“陈文亮你所做之事,本王知晓,但这些依旧改变不了你是一个无德又无用之人,说难听点,你和压榨底层百姓的唐丰之流,没有任何区别!”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陈文忠显然是怒了,苏祁安竟然把他和唐丰这类货色归为一类,这已经不是赤裸裸的污蔑,而是对他的辱骂。
“难道本王说的不对吗?看看你,自认为经天纬地才能,是一个不世的全才,但这么多年你做了什么?”
“所谓的出山,指点当地百姓,改善他们的生活,获得一些声望,就可以目中无人,自以为是呢?”
“你可想过那些因为受到你指点,改善生活从大灾之年活下来的百姓,日后的生活是怎样的?”
“我知道的不仅仅是你的指点,让那些百姓活了下来,更知道在你走后,这些百姓被当地官员更加肆无忌惮的横征暴敛,压榨,凡是经过你的指点,最后能平安活下来的村子,十不存一。”
陈文亮脸上变化,但依旧带着不服的口气,反驳,“怎么?这也能怪到陈某的头上?要怪也只能怪这些官员的无耻,这也是陈某不屑和他们为伍的原因,和陈某有什么关系。”
“是啊,好一句和你没有关系,你读了这么多的圣贤书,应该知道一句话,圣人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一个人的能力有多大,就
得付出多大的责任。”
“你自认为是全才之能,但最后你干了什么?打着所谓看不起各州官员的贪腐,朝廷的混乱,便隐居山林不出,要是不出也就算了,偏偏每逢大灾之年,便出山指导,游走各地,待到玩尽兴了,便再度消失不见。”
“西州十多年,爆发的动乱不少,可每次动乱时,你又在哪?非等动乱结束,西州稍微平稳后,便偶然出现,打着教导百姓的理念,出山游走,你这么做和那些贪生怕死的家伙,有什么区别。”
“你…”陈文亮一急,想要反驳,但被苏祁安给打断。
“你什么你,仗着自己有些才华,就游戏人间,像你这样的人,知道百姓的疾苦嘛?三州因为你有改变吗,所谓的指导不过是消遣你的无聊。”
“真要比,在场哪一位不如你?林老、罗老二人本就可以颐养天年,完全可以不用管三州之事,但为了百姓的稳定,被本王请出,三州这几年的变化有目共睹,任劳任怨,没有半点私心。”
“楚青,虽是中州人氏,也做过不少错事,但最后迷途知返,在三司效力,他所做的事,下面的百姓无不对他拍手叫好,他受到的尊重不比你少。”
“刘易礼,交州人氏,是混血身份,一路走来受到的歧视不知多少,他这种人应该是自暴自弃,仇视这个社会,最有可能是报复交州,上山为匪的,可他抗住了压力,一步一
步凭借自己的才华,夺得榜眼,而且完全站在三州的大局之上,以三州的利益为先。”
“论才华,他不比你差,对你毕恭毕敬,而你了,自视甚高,自以为是的孤傲,便目中无人。”
“本王见过不少孤傲,目空一切的才子,但没人像你这般,仗着才华游戏人间,看着百姓受难受苦,最后来一句轻飘飘的,与你何干。”
“本王问你,就你这人,是不是和唐丰之流一路货色?”
“回答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