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办公室里剑拔弩张,众人看看林栀,又看看冯丽丽,多少有些紧张,顺带着莫名还有点儿期待。
该不会要打起来吧!
那他们是帮孕妇还是帮同事啊?
冯丽丽确实挺生气的,本来最近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多,孔耀又整天板着一张死人脸,好像自己欠了他二五百万一样。
她这会儿没变成怨妇都算是脾气好的了。
换做之前,冯丽丽肯定不管不顾的直接上去就跟林栀开骂,但是她最近学乖了,至少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那个惹事的本事儿了。
深吸了口气,冯丽丽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林栀,“不去就不去吧,到底是你们这些大夫忙啊,到时候我会让孔耀给你留点儿喜糖的,林栀大夫不会这个都不敢收吧。”
林栀挑了挑眉,显然也有些诧异。
她还以为冯丽丽会跳起来指着她骂呢。
说完这句话,冯丽丽就强拉着孔耀出去了。
两人在走廊外头嘀嘀咕咕的,乍一听像是吵起来了,但真压低伸长了脖子听,基本上都是冯丽丽再说话,孔耀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态度十分敷衍。
林栀第二天查房的时候,发现陆洲已经撑着架子下床了。
“过来躺下,我看看伤口,给你换个药。”
陆洲扶着架子一步一步的走到床边,然后艰难的躺了下来。
林栀把床帘子给拉上,抬手拉起来陆洲的上衣,直接把外面的一层纱布给揭开了。
冰凉凉的棉球沾了药水擦在伤口上面,一点儿也不疼,忽如其来的凉意冰的他整个人一缩,没忍住惊呼出声。
“凉!”
林栀一把把人肩膀按住,无奈的叮嘱:“别动,待会儿扯到伤口了。”
陆洲抿了下唇,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刚刚的行为有点蠢,不好意思的把头别了过去。
林栀一下一下的擦拭着伤口,观察了一会儿之后,把他的上衣衣摆给放下了。
“待会儿可以继续下床活动活动,不过也要适当,注意休息,不要太勉强了。”
陆洲点了点下巴,听着林栀的声音,耳尖莫名有些发烫。
等林栀换完药离开之后,陆洲才正过脸,大大的松了口气。
伸手把衣服给撩开,肌肉分布均匀的腹部上一块大大的纱布沾在伤口上,药物的作用下,伤口有些痒,还有些凉。
他伸长了脖子往走廊的方向看了一眼,人家大夫早就已经走远了,
陆洲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觉得最近人真是蠢的厉害。
凉就凉点儿呗,叫唤什么呀,像个神经病似的。
大男人这点凉都受不住,亏的你还是军人呢。
陆洲越想越气,又在额头上拍了一巴掌。
陆母进到病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忍不住乐了:“呦,这是发现脑袋不好使,准备像修电视机似的拍两下呢,这也不好使啊,妈帮你。”
陆洲:“……”
真是亲妈。
陆母打开饭盒,瞥了眼吃瘪的儿子,笑道:“我刚刚看见林栀大夫出去了,你又怎么了?”
“妈,你能不能想我点儿好,什么叫我怎么了,人林栀大夫是来给我换药的。”
“换过药了啊,来,我瞅瞅。”
说着陆母直接上手去掀陆洲的衣裳,陆洲拦了两下没拦住,无奈的把手敞开。
看着干干净净的纱布,陆母鼻间动了动,随后一脸嫌弃的道:“儿子,你真是太臭了,这头发都快擀毡了吧,多少天没洗澡了,啧,这么大小伙子怎么不比干净呢。”
陆洲直接垮起个脸。
“妈,我是病人,我都做手术了,你指望我现在洗澡呢,就不怕我感染。”
陆母无奈的耸耸肩:“没指望你洗澡,你自己有手有脚的,待会儿擦擦不行,真臭了,林栀大夫居然也不嫌弃,真是好大夫啊。”
陆洲顿时低头,扯起自己的衣服嗅了嗅:“好像是有点臭。”
之前都没怎么薛霁之。
陆母翻了个白眼,觉得有些丢人:“我出去再给你打瓶热水吧,没法儿洗澡,我给你洗个头,好歹干净点儿。”
“妈,我都这么大人了,还要你洗头,说出去我岂不是丢死了,我不洗。”
“嘿你这个臭小子啊,老娘我好心给你洗头发,你还嫌弃上了,爱洗不洗,臭死你算了。”陆母没好气把饭盒端到他面前:“吃饭。”
林栀离开办公室就被谭主任叫到了院长的办公室。
院长桌子上摆放着一份正式的聘用合同。
“林栀同志,鉴于你这段时间表现出色,所以经过院里的商议后一致决定,提前结束你的试用期,恭喜你,现在已经是一名正式的大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