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兰亭还记得原书中有类似等级的设定。
他对小说了解的不多,只记得这本书开头写到过裴渡是个精神力极强的存在。
至于精神力是什么,他到现在也没了解清楚。
面对失去所有记忆,连自己名字都记不得的男人,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解开缠在他身上的绷带。
而是从不知哪个角落里找出一只年代久远的茶缸,摆在了床上。
“这是什么?”
茶缸里头落满了灰,岁数估摸着比褚兰亭还大。
想到自己将要试探的事,他的面上一热,把茶缸往裴渡面前推了推:“你能让这个杯子飞起来吗?”
坐在床上的青年面色一愣,垂眸看了眼手边的茶缸,再抬起双眸,看到老婆正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时。
裴渡脑袋一热,抓起茶缸举了起来:“老婆你看,杯子飞起来了!”
褚兰亭:
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褚兰亭心下好笑。
他竟然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试探裴渡的精神力,总不能是类似于魔法一类的东西。
总归和他没什么关系,了解的太多或许还会让以后恢复记忆的裴渡起疑。
这样想着,他抿了下唇角,伸手结果茶缸:“没事了,你把手打开,我给你擦擦身子。”
这下裴渡没再拒绝。
他从醒来后就觉得浑身难受,只是老婆看上去比他更难受,所以才一直忍着没说。
等到大部分绷带褪去,青年健硕的身材一览无遗。
褚兰亭从原主的记忆中提取到,之前把裴渡捡回家的时候,后者身受重伤,白色的衬衫都被鲜血染红了。
这才过去多久,眼下看去,对方身上大部分伤口都已经开始结痂自愈。
只有一道左肩伤到右胸的伤口太深,难以自愈,解开绷带的时候伤口与纱布黏在一块儿,看的褚兰亭心尖都跟着发颤。
“疼吗?”
好不容易把绷带与伤口分离,褚兰亭已经十分放轻动作小心了,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额上沁出了细密的汗。
水红的唇一直被紧抿着变成了淡色,现在甫一放松下来,水红色的唇颜色略微加深。
这一幕落在裴渡眼中,一双狐狸眼中眸色加深。
他用力咽了口口水,再开口时说话嗓音沙哑:“不疼。”
骗人。
褚兰亭皱眉。
疼的嗓子都哑了还说不疼。
生在和平年代的他受过最重的伤都只是小时候练习骑单车,不小心摔跤摔破皮。
而裴渡身上的伤口,不论大小,每一道都触目惊心,看得他心惊肉跳。
这么严重的伤怎么会不疼。
“我这里没有药,先给你擦擦伤口好不好?疼的话你就吭一声。”
沾了水的布块轻轻在青年身上擦拭。
褚兰亭生怕自己不小心把人弄疼了,时常擦两下就抬眸看对方的脸色。
一旦看到对方皱起眉头,他就会立刻停下动作,询问自己是否弄疼了他。
裴渡的身材好,哪怕当时身上缠着绷带也不难看出。
现在绷带被解开,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落入了褚兰亭眼中。
不是很夸张的那种肌肉,却又彰显出了该有的力量感。
在给裴渡擦拭身体的时候,褚兰亭几次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小身板。
最起码穿书前他还能有个鲨鱼线呢,现在好了,身材干瘪的跟小鸡仔似的。
以后裴渡要是想不开要揍他,恐怕自己连一拳都受不住。
心里想着要把锻炼身体的计划提上日程,然还不等他定好计划,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吸气声。
脑海中登时一片空白,褚兰亭猛地抬起头:“怎么了?是我弄疼你了吗?”
看到自己不小心触碰到了对方身上的伤口,他本就蹙起的眉头痕迹加深:“抱歉,是我没有注意,很疼吗?我给你吹吹好不好?”
说完这番话后,褚兰亭就后悔了。
这都是什么哄小朋友的招儿啊,裴渡虽然失忆,但又没失智。
心下默默吐槽自己的坏习惯,褚兰亭尴尬地想要收回自己的手。
只是裴渡的动作比他更快。
看上去面露隐忍的青年一把抓住眼前纤细的手腕。
他的双目有些发红,就连气息也不稳。
如果褚兰亭细看下去,还能看到毯子下他身体的异常。
不过此刻他的注意力并不在这里。
见裴渡一脸难受模样,他的内心越发愧疚起来:“抱歉,我”
“好,老婆给我吹吹。”
不大的房间里被很多老旧的家具占满了每一个角落。
带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