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帝似乎又恢复到了以前那冷冰冰的样子。
四位神王急忙向天帝行了一礼,起身疾速离去。
天帝眼见四人离去,神色却不由渐渐阴沉了下来,就连一边的何惜泪脸色也不由微微一变,目光中带着一丝错愕。
“终究,是一群老狐狸啊,那怕是到了这种时候,他们却仍是未曾松口。”天帝不由一声长叹:“这些老狐狸,果然心里都通透着啊!”
“陛下,你,,,,,,”何惜泪不由一愣。
“若是四位神王应承了这立功之事,朕或许还不至于会头痛。”天帝苦笑:“纵然是朕将这场的变数的所有责行都推到了佛帝的身上,可是他们却仍是未曾松口半句,这就说明他们心中仍是还有疑虑。他们到现在为止,并不愿意将自身的把柄交到朕的手中,至少可以肯定一件事情,他们并不想成为朕的臣子。”
天帝的声音很冷,似乎不带一丝丝的情感。
这些话听在何惜泪的耳中,却自始至终都没有说半个字出来。
有此事情,自已明白就好,不需要有太多的其他人知道。而且,现在面对的可是天帝,表现的太过叛逆,对于当权者来说都是不可容忍的变数,何惜泪不想做第二个佛帝,也不愿意成为谁的棋子。
唯一的办法,就是表现的愚眛一些,至少不能让自已有太大的野心表露出来,又不能让掌权者发现自已的无能。
“四位神王,终究有自已的想法。”天帝摇头苦笑:“虽然他们现在是天庭的臣子,仍是 野心却从来都不曾真正的放下。对于他们来说,若是成了朕的臣子,将来必定再难有大的动作。”
何惜泪不由愣住了。
“天庭的臣子,和陛下的臣子,有分别吗?” 何惜泪脸色不由微微一变:“属下怎么觉得,这中间没有任何的分别。身为臣子,做好臣子的本分就好,陛上觉得应当是臣子那就做好臣子,陛下觉得应当做棋子,就算是做棋子又有何妨?”
天帝摇了摇头,眼眸之中满是无奈的神色。
“何将军未曾经历过官场的险恶,自是不会明白官场的黑暗。”天帝终是一声长叹:“四位神王都是天庭重臣,手握大权。他们是天庭的臣子,手中掌管的便是天庭的权力。可若是做了朕的臣子,若是有朝一日朕要收回大权之时,他们也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他们正是因为太清楚这一点,才不得不拒绝朕。”
此时此刻,天帝的神情变得越发的阴沉起来。
所有的言语,似是在向何惜泪诉说心中的无奈,又似是在向何惜泪发出某种敬示。
“那陛下准备怎么做?”
“这种事情,急不得的。”天帝一声长叹:“四位神王在天庭之中盘艍多年,个个根深蒂固,想要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放下手中的权力,只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有让他们确切的感受到危险之时,他们或许才会真正的放下心中的执念。”
何惜泪不由愣住了。
原来,天帝的心思竟是这般重吗?
借着这次神魔战场的变数,却让天庭内部的诸多牛鬼蛇神全部都跳了出来,在收拾掉了一个佛帝之后仍是不够,现在居然将手又再次伸向了四位神王?
权力,在天帝的心中竟是这般重的吗?
可是,纵然是心中有再多的想法,可是何惜泪却已经不敢再言。
甚至现在只要一看到天帝的神情,何惜泪心中就有了一种无奈的伤悲之感,到底是权力侵蚀了人心,还是天帝的心中本身就有着令人绝望的野心?
面对着青衫老者,凌无期突然一声长笑。
长笑声中,凌无期长袖一挥。
八位绝巅强者都只感觉到眼前突然一亮,无数道剑光却是突然如若暴雨倾盆,自凌无期袖中直接倾泄而出,转眼之间天地之间已尽数被亿万道剑光所充斥,入目所及,皆尽都是密密麻麻的虚形长剑。
剑意直冲九霄。
剑气纵横万里。
剑光照耀天地。
剑影扑天盖地。
整个神魔战场之上,似乎突然间有了变化,常年不化的冰山在一瞬间直接被轰碎,直?入云的巨山直接被剑意削断,无数道冲天剑光所及之处,万丈高山在剑意之间化成齑粉,竟然直接被无形大道所汽化,转眼前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漫天剑光之前,所有的一切都似是变成了虚无。
剑意所指,剑锋所向,无坚不摧,无物不破。
剑气所到,剑光所及,万物皆寂,天地寂灭。
一剑,似是带着天地之威。
一剑,带着无敌之势。
一剑,更带着无与伦比的霸气,意念所至,万物皆寂。
青衫老者一声长叹。
仅仅一声叹息之间,天际之间却突然传来了一阵雷声,无边劫云自天际之上四面汇集。原本晴空万里,却在这一刹那间似乎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