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死而已,又有何惧?
想通了这一切,再次望向天际间的劫云雷海之时,那黑压压的云层,竟是再也没有先前的那种压迫感了,,,,,,
半空之中,众将士几乎人人带伤。
在那无边劫海之间,所有的生灵都已发疯。
即然死亡来的如此之近,那为什么不把死亡拉的更近一些?
如果连畏惧都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最终仍是要面对死亡,那么为什么不让自已在临死之前更有尊严一些?那怕最终有可能会落的魂飞魄散的下场,难道畏缩不前便能逃过一劫吗?
想通了这些,所有的将士们都真的疯了。
不再恐惧死亡,世间还有什么事情值得畏惧?
一时之间,无数的将士不断的疯狂怒吼,紧握着手中手中随身兵器,向着半空中的劫云雷海冲去,,,,,,
半空之中各种神光交织,与无数道轰然落下的天雷不断的对轰起来。那怕是无数的将士在半空中被劈成了飞灰,可是后果却是更多的将士在争先恐后的不断冲锋。纵然是很可能下一刻变成飞灰的就是自已,可是所有人都似若已经疯狂,根本再也顾不得危险,,,,,,
无数的声音在撕心裂肺的呐喊,无数的身影在雷海中化成劫灰,,,,,,
可是,所有的将士都在不断的向着劫云雷海疾速的靠近,就仿佛现在他们所面对的就是自已不共戴天的仇敌,那怕是自已最终都要在这无边雷海间化成虚无,可是却仍是要在临死之前发出独属于自已的声音,,,,,,
死亡,已然不放在心上。
纵死,他们也要以血问天,以力战天。
那怕最终很有可能永远都在这个世间消失,他们也要用自已这独特的方式,用自已生命里的最后一丝血性,向这个不公的世道发出自已的声音。用自已不甘的怒吼,问天而战,以血问青天,,,,,,
卓君临与杨文君双剑合壁,直接向着劫云雷海最深处而去。
似乎,就是要以这种最极端最凶悍的方式,撕开劫云雷海最神秘的面纱。
那怕他们的身形已在颤抖,那怕他们感觉到了劫云雷海似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向着他们落下,可是两人却根本没有任何的惧意,举剑向天,悍然出击,,,,,,
两种截然不同意境的诛仙剑意,在两人的手中猛然爆发。
纵然明知道自已的出手很可能对劫云雷海造不成任何的影响,但他们就是要用这种最极端的方式,唤醒众多生灵心中最原始的凶性,打破心中最可怕的恐惧,从而达到敢向天拔剑的凶性,,,,,,
混沌诛仙两柄凶剑,更似是有了人性化的兴奋之意一样,在两人悍然举剑之时,便已嗡嗡作响,似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恶战发出最本能的兴奋。
无边雷海间,劫云雷海似是受到了极大的挑衅,雷海深处的阵阵轰鸣声越发的响亮,似是要将整个天地都轰塌了一般。如若水桶般粗细的雷柱吞吐不定,直接向着最前方的杨文君和卓君临重点照顾,,,,,,
此时,两人形若疯狂,面对着那轰然落下的雷柱,竟是直接迎面而上,,,,,,
无边剑意在两人身前爆开,刺目的剑光似是压的让人睁不开眼睛,可是杨文君和卓君临只是对视一笑,两人眼眸之间同时闪过一丝绝决。
或许,这种时候,他们已经知道再无退路。
又或许,在他们的内心深处,也已然有了一种要掀开这劫云雷海深处神秘的冲动。这样的事情,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而且每一次,他们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都已无比疯狂,当日在神武会盟之时就曾经这么做过,现在也只不过是在做同样的事情,,,,,,
也只有用这种疯狂到极端的手段,或许才能掀开这劫云雷海的真正神秘面纱,,,,,,
同样,也是要在绝境之中,寻求那最后的一线生机,,,,,,
“疯了,绝对是疯了。”
天帝的脸色变得无比凝重,此时此刻,那怕是天帝这位三界公认的第一至尊,眼眸之间也满是震惊。
自古以来,他们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疯狂的生灵。
而且现在,不仅仅只是卓君临和杨文君这般疯狂,甚至就连各族的将士都已经变得无比疯狂。那怕现在面对的是劫云雷海所爆发出的雷劫,所有生灵却如同失去了理智一般,直接以最极端最疯狂的方式冲向了劫云雷海。
这种自杀式的冲锋,那怕只是隔着镜中景象看到,也不由让人感觉到一阵阵的心惊胆战。
原本,天帝以为凌无期已经算是够疯狂了,而且以凌无期一惯的行事作风,就算是做出再疯狂的事情也绝对不会让人有任何的意外。
可是现在,天帝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疯狂。
这些小辈,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冲向劫云雷海的深处,那怕是身边的生灵一个个都变成了劫灰,却丝毫不能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