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不由一亮。
“一个勾结妖族的败类而已。”凤天凰轻叹：“在此之前，我们也有过接触，甚至有过通过些人瓦解人族内部的打算。”
“朱乐吗？”杨文君眸光暗沉：“只不过是一只掉进汤里的老鼠屎罢了，若是想要查出结果，在你们妖族找上朱乐的第一天，我就会出手。甚至，我曾不只一次跟在朱颜的背后，至少有过三次可以将之抹杀的机会。”
凤天凰心中不由大震：“你居然知道？”
“人间守护者并不只是一两个人，更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组织。”杨文君轻笑：“以人间守护者的碟报糸统，想要查出一此不为人知的事情实在不是什么难事。妖族些事虽然是秘密进行，但想要瞒过人间守护者的眼线，只怕还做不到吧。”
“这，，，，”凤天凰的脸色一时之间变得苍白无比。
“在妖族之后，鬼门也曾找过朱乐。”杨文君笑意更浓：“而且这位郡守大人，却是一点也没有隐瞒，更是出卖了卓师弟的家人来历。家师一直守在卓师弟的家中，鬼门出动的一千四百五十一名精锐，皆尽丧命。夜辰与寒瞳二人，也被家师当了几天奴仆。”
凤天凰神色一变再变。
这等情况，却是连凤天凰自已都一无所知。
若是一直任由朱乐将人族和妖族的情况全部暴露在鬼门眼中，后果必将不堪设想。
“若仅仅只是这样的一个妖族内应，太子殿下认为我们有合作的必要吗？”杨文君轻笑：“合作，是要建立在双方力量相对等的情况下才能算是合作。妖族连自已真正的敌手都没有看明白，竟然与虎谋皮，这样的合作，人族根本就不需要。”
凤天凰不由浑身上下冷汗直流，一时之间却是根本说不出话来。
自已一向引以为傲的计谋，无论是杨文君眼中，还是在阿修罗面前，又或者是在夜辰面前，却都显的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甚至，在对手将自已的所有一切都弄的清清楚楚之时，自已却还在帮对手数钱。
这样的合作伙伴，只怕没有任何人会愿意与之合作。
“不知依杨姑娘之见，究竟想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能与之合作?”凤天凰不由苦笑：“妖放此次虽然损失惨重，但了并不是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妖族还有上千战力强横的精锐。只要我们通力合作，圣器必将归属于我们、”
“我们？”杨文君轻笑。
凤天凰不由苦笑：“那杨姑娘之意？”
“若想合作，又还岂能持平论之？”杨文君轻笑：“在小世界之中，妖族也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收获。若是妖族还要惦记上即将出世的圣器，这场合作不谈也罢。甚至，现在妖族精锐丧失大半，反而成了最为薄弱的一方。我想此时鬼门与魔族也正在惦记着如何将妖族淘汰出局。”
凤天凰不由苦笑。
此时，杨文君所说却是事实。
妖族，被魔族此次算计之后，精锐尽丧。原本兵强马壮的妖族，此时却反而成了实力最弱的一方。若是再有任何一次可能，妖族就很可能会步入万劫不复之地。
“圣器，你们就不要惦记了。”杨文君轻笑：“若是妖族能出力助人族夺取圣器，合作倒并非没有可能。”
凤天凰苦笑：“杨姑娘好算计，难道我妖族数十万英杰的拼死一战，便再也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吗？若真是如此，妖族此时就此退走，倒还可以全身而退，避免死伤。杨姑娘觉得，妖族便真的一无是处吗？”
“现在的情况，未必便如太子殿下所言的一般轻松。”杨文君冷笑：“此次魔族突袭妖族部众，妖族死伤惨重。若是太子殿下能忍得下这口气，恐怕日后太子殿下再难在妖族面前抬起头来。”
“依杨姑娘之意，妖族难道就没有选择了吗？”
“有。”杨文君轻笑。
“但说无妨。”
“对于妖族来说，魔族此次虽然突袭妖族部众，说到底曾经也是盟友。若是太子殿下愿意低头，魔族也必定乐见其成。”杨文君笑意更浓：“鬼门一向不出世，也正是急需一个熟悉世间的盟友。太子殿下愿意投诚，鬼门想必也欢迎之极。”
凤天凰的脸色却是越发的难看，眸光直欲喷火，神色怪异。
那怕是凤天凰身经百战，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等进以退两难的事情。
大道独行，四周皆尽深渊。
无论是魔族还是鬼门人，皆尽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凤天凰此时就算是主动找上门去，对方也未必便会诚心相交。
除非，有人能伸出助力，借风而行。
“就算是此次圣器与妖族无缘，妖族也并不亏。”杨文君轻叹：“小世界之行，妖族虽有死伤，但是部众数量却远远超过了人族。小世界之中的星辰之力，妖族所获甚丰。”
凤天凰苦笑，却并没有说话。
甚至，他都有了一种掉头就走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