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弘和:“为什么晚归?”
问出问题的一瞬间,他已经把所有晚归的可能性想了一遍。
其中最常见的就是谈恋爱了。
只要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段弘和就下意识不愿意去深想。
“算了,你没必要跟我讲。”
他绕过丁安夏径直走向门外。
刚打算要解释的丁安夏满头问号。
那还扣不扣啊?
这个问题如果没有一个具体的答案,丁安夏是无法安心的,于是等到下午补课时,她又问出了这个问题。
因为这一整间教室也就只有他们几个人,所以她也更加大胆起来。
“老师别扣了,求求了,你开个条件也行啊。”
又或者她私底下给段弘和开个小灶也是ok的。
看在两个人是极好的合作伙伴的份上,通融一下吧。
丁安夏用眼神传达出这个意思。
段弘和却因为那个“为什么晚归”的问题而耿耿于怀,一直不愿意开口说话。
他自己不愿面对是一回事,这个问题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心中又是另一回事了。
前者是他逃避,后者让他自闭。
其他几个舍友看段弘和久久不说话也惴惴不安起来,纷纷开口求情。
“是啊,老师,别看我们分高,高数课加一些分数很难的。”
她们不像丁安夏那样可以每回都将题目答对。
段弘和回过神来,面对台下一众愁云惨雾般的脸:“不扣你们的,但接下来要认真听课。”
说完他也不理会台下人的欢呼直接开讲。
丁安夏发现段弘和终于正常了。
从那天补课开始,他就不怎么叫她上来回答问题。
这让她大大松了口气。
她的表现分已经满了,已经是加无可加的程度,所以能不用上去做题,她也清净很多。
丁安夏乐得自在。
然后就是去给段弘和调养身体的时候,她突然发现他不作妖了,他快速的将自己最近的身体变化告诉她,她也快速的拟定新的方子。
然后她就下班了!
对此,丁安夏只想说——爽!
没那么多事儿,钱照样赚,就非常爽。
段弘和的情绪也相当稳定,一如既往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冷漠孤僻。
上次那种糟糕的情绪也没有复发了。
一开始她还会担心,后来便想是不是药材起了作用。
如果是的话,那不就证明她的医术又上一个新台阶了吗!
简直可喜可贺。
丁安夏当天就把舍友拉出来吃烧烤,哈啤酒庆祝了。
等待烧烤上桌之前。
不知内情的赖夏彤:“你这样算不算翘班?”
丁安夏:“不算。”
金燕燕:“是什么雇主这么好啊,妮妮这个点估计还在给人上课,脱不开身呢。”
对于段弘和是雇主这件事,丁安夏可还没有透露过呢。
她清咳一声,“我得保护雇主隐私不方便透露。”
要是让外人知道段弘和有巨大的身体缺陷、心理障碍,对他是不利的,所以还是保密为好。
原本在翻小人书的赖秋芷停下了动作:“突然有点想转专业,我以后要是能有这么清闲的工作就好了,临床药学听起来就非常忙。”
关琪琪:“听说上班还不能化妆。”
她捧着自己的脸,忧郁又可惜:“这么好看的脸要在暗无天日的医院里活动,还要在各个科室里当牛做马,有时候还会被患者为难……想想我都要晕了。”
说起这个,金燕燕也愁了:“哎,我最怕处理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了,这不是要我命吗?到底有什么工作可以减少和人接触啊,我后悔学医了。”
一向很热衷和人打交道的赖夏彤也一脸忧愁:“上班和交朋友不一样,遇到的人越来越难对付,说的话越多越惹人嫌,唉偏偏我又是个存不住话的人……究竟有没有那种可以上班摸鱼和人聊天的部门啊。”
她们才大一就已经想到毕业之后的工作模样,一个个愁容满面。
就算烧烤摆在面前了,都没有心思碰。
丁安夏拿起一串五花肉,上面孜然辣椒面的香味扑鼻而来,咬上两口汁水爆炸,肥而不腻,肉香瞬间充斥整个口腔。
她喟叹一声:“烧烤啤酒,人生几何。何以解忧,唯有肉串。”
“你们真不吃?”
这家烧烤可是自从开放个体经营后最火爆的一家,平时订一桌都要提前好几天呢。
丁安夏今天可是捡了一个没办法来吃的客人的漏,才订到这桌的。
其他几个看她吃的那么香,没道理自己还在伤春悲秋,于是也纷纷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