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婉会进医院完全是因为昨晚那几乎媲美铁人三项的运动量,她养尊处优惯了,突然走那长的路自然受不了。
裴英飞得知她昨晚什么事都没干成,还害得自己进医院,于是抱怨亲妈没用。
这让顾清婉一阵苦闷。
裴英飞:“都怪你,昨晚不见人,今天早上也不见人,害我担心,我理综又考不好了,上大学肯定没戏了。”
被人揉捏小腿的顾清婉支起身子摸了摸儿子的手:“别担心,实在不行到时候咱们看看哪个人考的好,你顶替那个人去上学就行了。”
在他看来花钱买分数也是一条出路。
裴英飞想了想,脑子里逐渐浮现出一个邪恶的念头:“我感觉大哥身边那个臭丫头应该考的不错,要不咱们用她的?也不用找成绩最好的,就用她怎么样,我要让她上不了大学。”
顾清婉觉得可行,连忙点头:“她让我吃了这么大苦头,活该她没书读,咱们就用她的!”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讨论着冒名顶替的龌龊事,护工倒是嘴严不会乱说,可门口的那人却努力攥紧拳头不让自己失态冲进去质问两个人渣。
杭承看向一边坐在医院走廊上的丁安夏,她投来询问的一眼。
杭承对她缓缓摇头,手心却越攥越紧。
他得知顾清婉进了医院,想着到底有那一层血缘关系在,想来探望一下。丁安夏本来可以在考点附近吃个饭休息一会等待下午开考,但还是陪他过来了。
他起初不解,丁安夏明明很讨厌那个女人。
直到她支支吾吾道:“可能是我早上那一板砖书害她进医院了……当然了,我是不会给她道歉的,但是我可以帮她付医药费。”
她傲娇的说完,于是便有了在医院走廊等待的一幕。
杭承对她有了更深的认知。
可他此时此刻却觉得里面的人不值得探望。
于是他说:“他们没事,我们走吧。”
丁安夏:“你都没进去。”
杭承想说进去做什么,里面母慈子孝又阴谋诡计频出,他觉得恶心。
“走吧,她没事。”杭承坚持。
下午,丁安夏准时进考场,但她发现裴英飞的位置空了。
另一边,当车内无人杭承对杰瑞说:“让咱们在裴家的人动起来。”
杰瑞:“怎么这么突然?”
裴家从政,是地方小领导,但是从政的人也喜欢钱,杭承这座金山尤其受到看重。
但他们却不敢将杭承的财富轻易收入囊中,只能用不存在的亲情去一点点拉近两边的关系。
他们这样小心翼翼,只因杭承不只是沪圈演员,他的亲生父亲有港圈背景,还是早期黑白道上的有名人物。
虽然他亲爹已经去世,但是爷爷还在,这位是比亲爹还要狠辣的传说,势力甚至可以伸向澳门。
所以裴家的人一直是既想要拉拢他,又想要他的财富,裴元庆也是因为这才放任妻子接触前夫的儿子。
杭承一早就看出他们的心思,却并没有阻止,亲妈能借着他的势站稳脚跟,有好的生活,也算是他这个儿子能为她做的唯一一件事。
但杭承还是留了个心眼,在裴家留下了自己的人。
从前他是怕裴家的人阳奉阴违,对他妈不好,所以挑的人都极其隐蔽且潜伏了好些年。
可直到今天,他才用上这批人。
想法却是与当初背道而驰。
杭承那张文气十足的脸望向窗外,语气淡淡:“让他们看好我妈和我弟。”
杰瑞:“???”
眼底积蓄的风暴让杭承语气发沉:“他们要抢安夏的高考成绩。”
“我去!”杰瑞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小夏知道吗?”
杭承:“她不知道,这件事我来解决就好,她还要考试就没有跟她说。”
杰瑞点点头,“这件事交给我。”
杰瑞祖籍香港,是杭承爷爷派来看护他的人,自然为他马首是瞻。
他唏嘘道:“你妈和你弟还真损,偷什么不好,偷成绩,小夏那么努力,我看着都心疼了,这要是真被偷走了,我觉得她能拿把刀砍死他俩。”
杭承想到丁安夏那爱憎分明的脾气,眼中的风暴散去露出一点笑意,喟叹:“是啊。”
骨子里带着傲气的人,就是这样百折不挠,万死不屈的存在。
哪怕受环境所困,一时被打压,却总能攀岩向上,她有目标有能力,甚至有脾气,这样的人可能被一时欺负,但不可能一辈子被欺负。
如果顾清婉和裴英飞真偷了她成绩,只怕这辈子三个人要不死不休。
而总有一天那对母子一定会知道他们踢到了铁板。
杰瑞:“那等小夏出来,你要跟她说吗?”
杭承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