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招待所的环境很好,她选了个单间,一天一块七,开发票两块。
又是一个惬意的傍晚,该吃晚饭了,丁安夏起床梳洗。
她穿着简约的白色短袖,下身阔腿喇叭裤,脚踩着一双白色帆布鞋,活脱脱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大。
而且来上海的第一天她就学着城里的都市丽人烫了个大波浪,又加了点巧思进去,在发尾处挑染了几抹靓蓝色,行走在阳光下,散发出不一样的光彩。
丁安夏去吃饭,习惯性把头发扎成马尾,调皮的头发在脸颊两旁打了个卷。
然后她一蹦一跳地跑向招待所大食堂。
大食堂除了大锅饭还可以专门点菜,掌勺的听说还是从国营饭店退休下来老厨师。
丁安夏喜欢这里的红烧肉糖醋鱼酱肘子驴肉火烧。
她每次吃饭必点一个师傅的招牌菜,今天该吃驴肉火烧了。
曾经柳苗花不让她吃的,她可以在这里通通吃回来!
花她的钱,过最好的生活!
丁安夏吐出一口浊气,浑身轻松。
想到当初对那家人产生的歉意,她感觉自己有病。
早点离开,也不用苦兮兮那么久了。
她离开晚了!!!
“师傅一个驴肉火烧,一碗酸辣蔬菜汤!”
师傅操着一口轻微的河南腔:“好嘞!”
大上海就是不一样,连人才都来自世界各地。
丁安夏这几天来吃饭的频率很高,尤其是她顿顿点肉,奢侈花钱,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当然也包括厨师。
这里的肉菜一块五到五块钱不等,蔬菜几毛钱。
丁安夏每回连吃带打包都要花上三四块钱。
这些钱都够她多住几晚了。
而且她这人过分有特色,灵秀逼人的五官,就算是杀马特的造型也不奇怪,反而让人觉得蓬勃向上。
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她。
“嗨。”
一个穿西装,腕上戴表的外国男人站在丁安夏对面的位置,用不太流利的中文:“我能坐在这吗?”
丁安夏抬头。
金发碧眼的男人,高挑俊秀,深邃的五官配上流畅的脸型,有些像复古的西域人。
好漂亮,丁安夏心说。
她做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