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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目前的记忆来看,她穿越了,从医学博士变成了农村童养媳,而扯住她命脉的老虔婆就是买家,且指望她当个母猪,一胎接一胎地产仔,好延续香火,振兴家族。
至于生产队长,如果她没记错,1984年这职位就消失了,所以柳吉祥他爸能顶多久的事?就算还有两年的时间,村干部顶风作案属知法犯法,想也知道这家人讨不了好。
她可记得头一批偷生多生可是被强制打胎了,即使不打胎也面临着巨额罚款,她可不能被柳苗花害了。
丁安夏搜刮脑子里关于穿越的各种知识,思索面对这种情况她该怎么办。
生是绝对不可能生的。
她一个现代不婚主义怎么可能换个环境就跟男人上床,当下崽的母猪。
更不能被公然和政策叫板的一家连累。
所以她得逃。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里什么逆袭,翻身做婆婆主,一胎多宝后全家团宠我的情节统统散去。
现实又不是小说,她才不要在这样的环境下多逗留。
柳苗花还在唧唧歪歪,嘴巴依旧臭的很,丁安夏只能屏住呼吸,下一秒却因为柳苗花的话倒吸一口臭气,脸瞬间绿了。
她说,“晚上老娘去你和吉祥的房间,看着你们造!我乖孙要还不来,老娘就把你卖了换个人给吉祥生!”
她嘴上说着威胁的话,没注意到丁安夏目瞪口呆的表情。
老登不仅口臭重,口味更重,简直突破人的下限。
随之而来的便是让人产生一种更加迫切想要逃离的念头。
原身本来就是被卖到柳家的,可以说娘家靠不住,老登要是想把她卖了,亲妈估计都不会说什么。指不定还希望她二嫁后给自家带好处,反正她从原主丁二丫手上抠东西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而原主平常被柳苗花看管着,根本没有人身自由,只有伺候柳吉祥的时候能松口气,但今晚柳苗花连这种事都要观摩指导,那原身和柳吉祥相处的情况不就暴露了……
要是被她知道宝贝儿子和买来的丫头还清清白白,估计又要发疯。
时间紧,丁安夏皱眉思索着怎么办,一路被拉扯都没反应。
直到被一株草绊倒,人才回过神。
柳苗花回头:“要死啊!路都不会走了是吧!”
丁安夏没有说话,视线被那株小草占据了所有注意力。
是一株根茎韧长的杂草绊住了她,当然重点不是它,而是它身边另一株草。
根茎粗短,顶部有心形小叶片,基部深心形,混在一堆杂草里并不显眼,但是它是淫羊藿啊,丁安夏以自己药膳学博士的专业打赌,这就是淫羊藿。
啊,她不可能认错,每回有那种秃顶、满脸遮不住疲惫的中年男性来找她调理身体,都会偷偷摸摸打听一种药膳——淫羊藿壮阳汤,以淫羊藿、太子参、生姜和红枣等做成的药膳。
拜业务能力优秀,她闭着眼都能做出来。
她好像知道怎么解决晚上的危机了,比如这药膳可以让一个年近四十,苍老得却如五十老媪的人没有精力去管儿子的房中事。
“老太太,你家那位身体怎么样?”
丁安夏下意识扶了下眼镜,发现鼻梁上空空如也,没了眼镜,也让那双略微飘忽的眼神显露出一丝心虚。
确实挺心虚的,毕竟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人老的快,四十岁的年纪在她这里可以算六十岁了,让两个六十的老人……哎,造孽,罪过。
柳苗花先是一愣,再是被那声老太太气得横眉怒目:“你叫我什么?!”
丁安夏僵住,抿了下唇,期期艾艾:“……妈。”
“我看你是要造反!”
说完便是拳打脚踢,沙包大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打得人浑身战栗。
丁安夏哪时受过这样的苦,心里那点愧疚顿时烟消云散,再一次坚定了离开的想法。
“小贱蹄子,孙子孙子生不出来,现在连这声妈都敢不叫了,你以为我想听你叫?掂量清楚自己是什么货色,你个买来的骚货,呸,就是我家的一个下人,我让你蹬鼻子上脸……”
“之前还偷偷补贴娘家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吃里爬外的贱人。”
“嘶,别打了,嗷嗷疼啊。”
柳苗花根本不听,呼哧呼哧又打了好久,丁安夏从一开始的呜咽,到后来麻木地抱住脑袋蜷缩起身体。
过了好一会,柳苗花终于停下后,趁她扶腰喘气的机会丁安夏扯了全部的淫羊藿,一株都没落下。
柳苗花叉着腰:“你又搞什么幺蛾子。”
丁安夏木然:“刚才看到智才叔手里拿这个,看诊的钱都没给人家……我想用这个抵给他。”
柳苗花顿时讥诮出声:“你是猪脑子长的吗,上赶着给人钱,有病。”
丁安夏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