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阁楼里的人透过窗户,看着它爪子上拎着的一条蛇,心中统一浮现出一种假想:这些蛇,莫不都是它给整出来的死动静?
“可爱的小君筠,你大爷我回来了!”
鸩鹏将蛇随便一丢,落到地上用眼珠子贴着小窗。
这眼睛大就是有好处,能够清楚的看到里面兴奋满满,还有几分嘚瑟。
“你去干嘛了?”
君筠往后站了点,用手指头戳着把它往后推,指着缝隙里疯狂吐信子的蛇:“它们是什么情况?”
“你说这个?”
鸩鹏抬起一只爪子,点点地上那些巨蛇:“嗐,我这不是要搬家了嘛,你们选的地方又离我之前挑好的风水宝地比较远,每天来回一趟可麻烦。”
“本大爷我下去找了一圈,刚好看到半山腰上有个合适的洞,里面住了一窝子冰琉蟒,我就和它们商量了一下,把窝借给我住了。”
鸩鹏口头描述清楚,只是大概与事实不符,没看那些蛇在听到“让”这个字后,恨不得群起而攻之吗?
“所以,你是抢了人家的窝?”
经过君筠的精准翻译,皇无相倒抽一口凉气。
它咋恁野蛮捏?
“什么叫抢,我跟它们打过商量了好吧。”鸩鹏不满他的说法,试图把喙从外面伸进来跟他讲讲道理。
“再说了,本大爷我就住三个月,你们走了我就立刻走,到时候窝还是它们的。”
君筠双手一起给它推离:“蛇是你弄出来的,你得负责把它们弄走。”
“为什么?”鸩鹏不乐意:“这些冰琉蟒可都是好东西,它们是冰属性灵兽,每次蜕皮脱下来的蛇蜕都会自动转化为琉璃。”
“你不是最喜欢这些亮晶晶的东西了嘛,我看过了,这窝冰琉蟒蜕皮就在这几日,到时候你就负责拿个麻袋出来,跟在后面捡就行。”
鸩鹏的话对于君筠来说非常有效。
突然就开始喜欢上蛇了怎么破?
她可真是一个花心的女人。
“这感情好啊,还让我蛇兄在外面待着干啥?快进屋坐坐。”
皇无相只恨窗户开得太小,他又不敢去弄门,无法招呼他家的好蛇兄。
君筠比他看得开:“无相师兄,蛇在哪儿蜕皮都一样,到时候你只要拿麻袋跟在后面捡就行。”
鸩鹏不满意她的说辞,学它讲话干啥,自己没有话讲吗?
听她如是说,皇无相顺坡驴下,也不请冰琉蟒做客了。
外面的冰琉蟒对小阁楼一顿猛攻:抢了它们的家不算,还要拿它们的蛇蜕!
坏人,咬死你们!
冰琉蟒有个弊端。
蜕皮的那几日无法发动灵力攻击,只能像是普通蛇类一样进行缠绕模式。
鸩鹏友好的给扑上来的冰琉蟒一人一个爪子:“干啥干啥,想挑衅本大爷是不是?小心我吃了你们!”
这些话,纯属示威。
冰琉蟒可不好吃,吞完好几天都胃里凉凉的,能把鹏冻死。
冰琉蟒心中那个恨呐,该死的鸟,等它们蜕完皮,第一件事就是把它冻成冰雕,丢到悬崖底去摔稀碎。
经过了这么一场闹剧,大家再散开时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下来。
青绛留在一楼打坐,君筠就一直站在窗户边上陪他。
她要亲自守卫冰琉蟒蜕皮,要是遇到危险,影响了她发财可就不好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黎明时分,小阁楼中陡然传来一阵极度的寒冷。
楼上在睡梦中的一对活宝,裹着棉被瑟瑟发抖。
冻成这样还没醒,属实是个人才。
冰琉蟒们很难受,在地上蹭来蹭去。
有的比较聪明,绕到了小阁楼上,身体表面带来的寒霜一瞬将其全部覆盖。
君筠抱着个小炉子,脚边躺着七八条麻袋。
蛇蜕开始了。
冰琉蟒借助表皮与外界的摩擦,从嘴巴率先松动的一处裂口开始,缓慢而又规律的往外钻洞。
这个过程十分漫长,源源不断散发出来的寒气,终究是唤醒了沉睡中的一对活宝。
皇无相哆哆嗦嗦的裹着棉被下来,一屁股坐到暖炉旁边:“我滴乖,它们还要有多久才能完成蜕皮?”
照这样下去,他们得冻死在发财之前。
“大概到下午就差不多了。”
君筠呼出的热气凝结成寒霜,讲话时都感觉寒意直往嘴里钻。
“什么?下午?”
秦符崖跳起来:“完了,要被冻死了。”
他看了一眼纹丝不动的青绛,还在修炼当中。
估计是屏蔽了五感六识,如此猜测,他站了起来,将棉被给小团子裹上,自己也围着暖炉开始入定。
皇无相有样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