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执墨把玩着一根烟,视线时不时瞥向陆砚深。
“这姑娘单着么?”
一群男人聊天时,陆砚深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浅弧,并不打算加入话题。
“废话,这么漂亮的能有空窗期?条件不允许啊。”
话音刚落,林执墨递了根烟给陆砚深,“陆总?”
“备孕,不抽烟。”
陆砚深嗓音淡淡的,话音落下,周遭安静了片刻。
“陆总结婚啦?什么时候的事?”
“最近这几天,事情太多,等过段时间公布喜讯。”
陆砚深的目光落在林执墨身上,“借一步说话?”
陆砚深率先起身往外走,会所出了门旁边有一个露台,灯光点缀,十分安静,适合谈话。
林执墨走进露台的时候,陆砚深刚放下手机,一闪而过的屏幕,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在屏幕上看到了秦羽墨的微信头像。
怎么可能呢,不会的,他们不是离婚了么?
陆砚深备孕,这是有新欢了吧?
像陆砚深这样的男人,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
陆砚深怎么会看上秦羽墨呢。
林执墨站定脚步,“陆总有事找我。”
陆砚深将手机放回口袋里,才侧身看了一眼林执墨,眼神泛着一丝冷意,“林总是不是该管好自己的妻子?”
林执墨一怔,随即反应了过来,他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不过仔细打量了一下陆砚深的神色,又沉默了。
“程琳找到搜搜闹事,希望林总好好管管。”陆砚深朝他走来,比他高一个头,气势压迫感十足,陆砚深抬起手拍了拍他肩膀,“我妻子会很困扰。”
妻子。
他说羽墨是他的妻子?
林执墨叫住陆砚深,“陆总?!”
“还有事?”男人站定脚步,没转身,语气冷淡。
浑身的血液冲上头顶,林执墨脱口而出,“羽墨从小喜欢的人是我!”
男人身形一顿,缓缓转过身来,漆黑的墨眸倒映着他充满了嫉妒的脸,“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陆砚深作势要走,林执墨捏拳咬牙道:“她——她第一次给了我,在我怀里说爱我,难道这些,她没有跟你说过吗?”
一瞬间,陆砚深俊美的脸上,表情变幻十分丰富,半晌男人的薄唇微微一动,鼻子里出气嗤笑了一声。
“如果我是个男人,绝不会为了留住一个女人,用卑劣的手段和谎言,谎言终究只是谎言,总有一天会被人戳破。”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陆砚深接起放在耳边,一瞬间冰冷的俊脸添了一丝柔和,“嗯,回去的路上,乖乖等你,想吃宵夜?好,给你买小龙虾。”
不用说,自然也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谁。
电话挂断,林执墨整个人像是被冰冻在原地。
怎么可能?不是离婚了吗?陆砚深会看得上秦羽墨?
陆砚深抬眸看他,嘴角似有若无的浅弧,意味深长,随后说了一句‘告辞’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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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湾,秦方茴强忍着怒火,却还要硬扯出一副笑脸。
她对面,坐着程父和程母,“现在婚礼也还没办,早点离婚,对我们两家都好。”
“我们家琳琳是我的掌上明珠,受不了半分委屈,有些难听的事也不必多说了,伤了和气。”
“彩礼我们会退还,以后我们两家还是亲家,时常往来。”
程父笑呵呵,维持着客客气气的样子。
毕竟里子过不去,面子总要过得去。
都是在商界混的,总不好撕破脸。
傍晚的时候听琳琳哭着说完了整件事,程父就拍桌子决定离婚了,脸色铁青,铁了心了。
想不到秦家这么乱,当初看林执墨是国画大师的儿子,林父虽然去世多年,但林家名声显赫,程父才同意了这桩婚事。
居然闹出了这么不耻的丑闻,程父听了都难堪。
秦方茴嘴角的笑容僵硬,虽然猜到了七八分,还不敢太确定,“突然要离婚,这么大的事,总要有个说法吧,到底是什么事呀?”
程父眼神示意,秦方茴示意下人离开,程父沉声将事情简单描述了一遍。
秦方茴的脸上愈来愈阴沉,“不可能,我们执墨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一定是那个丫头……”
程父摆摆手,“你们秦家的事我管不着,但不管是哪个的过错,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不必再说了,我女儿是千娇万宠长大,半分委屈都没受过,如今却为了一个男人哭得不成样子,我看也没必要了。”
“我们执墨是看不上那个女孩的,你们是误会了,其中一定有误会,先暂缓两天,等我查清楚,如何?”
秦方茴怒火中烧,后牙槽都咬碎了,面上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