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深褐色的眸子在莫念念的身上上下滑动了一下后。
他才张口。
“堂主太过谦虚了，紫秀堂可风头正盛着呢。”
“老妪素来喜欢开门见山。顾二爷的委托，老妪只怕是不能接受。”
跳开了虚伪的客套。
“堂主既然是个如此痛快的人，那我也直说了。”
“价钱方面好说，只要您能接受我的委托，就算翻十倍，我也认可。”
隐藏在面具下的莫念念嘴角有些抽动。
看得出来顾宸之对那忘忧草是势在必得。
“忘忧草的作用，无非也就是个忘忧。”
“老妪虽不能接受委托，但替人忘忧，老妪也不是不可尝试。”
“堂主竟然还有这样的实力？”顾宸之的眸子闪烁了两下。
不知怎的，莫念念感觉他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是玩味。
兴许是错觉。她带着面具，又是这般声音。
为了伪装，也将背装得很驼。十足十就是个年迈老人。
他不可能看出来的。
“这是自然。”莫念念回答道。
顾宸之应了一声：“好，但如果，您没能看好，又该怎么办？”
“顾二爷既以三千万的价格希望取得忘忧草。”
“那老妪也以三千万的价格作为资本。若医不好，老妪便给你三千万。”
顾宸之听了之后，摇了摇头：“区区三千万而已，这没什么意思。”
他使劲思考了一下，最后大手一拍：“不如这样，你若是没治好。”
“把面具摘下，让我看看你的真容。”
没想到对方会突然这样说，她诧异了一下。
“老妪已是耄耋之龄，顾二爷又何必以此为注？”
顾宸之嘴角微微上翘，笑得邪气：“我这人，就是好奇。”
“堂主不能接受我的忘忧草委托，却还要约我会面。”
“无非就是想要我这个主顾，只要您能接受我这个条件。”
“以后我顾二少的委托，都可以交由你紫秀堂来做。”
被人看透心中所需，是大忌。
“顾二少似乎也不是很诚心要和紫秀堂做生意。”
“既如此，我紫秀堂也不强求您，二少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