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让闻言,心中虽有惊愕,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中闪烁着赞赏之意。“苏管事果然慧眼如炬,我等此行确有隐秘使命,但初衷不变,皆是为了南地的安宁与繁荣。”
西门大壮听罢,眼中闪过一丝不耐,“说来说去,还是得等待时机。我这性子急躁,实在不愿久等。不如直接找上门去,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苏晨摇头笑道:“西门公子豪情万丈,但此事非同儿戏。猾狐的势力错综复杂,我们必须从长计议。只有深入了解他们的内部结构,才能找到瓦解之机。”
柳夫人轻叹一声,目光深邃,“苏管事说得对,我们不能急于一时。猾狐能在南地根深蒂固,自然有其独到之处。我们必须步步为营,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赵让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苏管事,柳夫人,你们的话我都明白。但时间不等人,猾狐的势力每时每刻都在蔓延。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突破口,才能阻止他们的进一步扩张。”
苏晨点头,“我们已经在商会中布下了天罗地网,相信不久便能有所收获。不过,我们也需要更多的支持。赵公子,西门公子,你们用北境天丝玉帛阁商团的身份,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极大的优势。”
西门大壮听罢,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不错,商界就是认钱的地方,有钱就是大爷!我直接提上银子,去找那些和猾狐有联
系的商人,请他们吃饭喝酒,不信探听不出他们的动向。”
赵让站起身,“既然如此,我们便各自行动。苏管事,还望你在商会中多加注意,有任何消息,及时通知我们。”
苏晨郑重地点头,“赵公子放心,苏某定当竭尽全力,不负诸位所托。”
众人商议已定,各自散去,开始着手准备各自的计划。赵让等人也回到了客栈,开始通过天丝玉帛阁商团的身份,接触更多的商人,寻找机会。
但猾狐本就如同一群狡猾的野兽,潜伏在黑暗中,等待着猎物的疏忽。身为北境弃子,他们从上到下,从头至尾,都对北境的一切人和事充满了怨毒和愤恨。
赵让等人的行动虽然隐秘,但在猾狐的眼中,却如同在明处舞动的火焰,无法逃脱他们锐利的目光,尤其是猾狐在琉璃府的首领,早已察觉到了赵让他们的计划,当他们会面的那一刻,这个消息几乎同时就送到了他的耳朵里、眼里。
“你都看到了?”赵让等人走后,苏晨来到隔壁的屋子,对一位文士打扮的年轻人说道。
“看到了,西门大壮就是个土财主,但赵让比我想象中要有趣的多!”年轻文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任何让他能提起兴趣的事情。哪怕他嘴里说着有趣,从他的身上、脸上也看不到任何有趣的反应。
苏晨沉默了片刻,目光转向那位文士,“你这样说
,我很好奇,你口中的有趣,是何种有趣?”
文士轻轻摇了摇头,仿佛在回忆,“赵让的眼中有光,那种光,是经历过风浪后的坚定。他不是一个简单的商团代表,他的身上,有故事。”
苏晨笑了笑,“故事?这世间,谁没有故事?不过,赵让的故事,我确实也很好奇。”
“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文士问道,他的表情依旧平淡,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
苏晨沉吟片刻,“他们应该会继续在商界中寻找机会,赵让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
“哦?”文士轻轻挑了挑眉,“那你呢?你打算怎么做?”
苏晨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决,“我会继续在商会中布下眼线,收集关于猾狐的情报。当然,是你给我的情报!”
这位年轻的文士不是别人,正是猾狐分派在琉璃府的首领。
“你我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文士的声音冷冽而清晰,仿佛冬日里的冰凌,不带一丝温度,“我提供情报,助你稳固在南地的地位。记住,苏晨,背叛我的下场,你不会想知道。”
苏晨的背脊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复常态,他淡淡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无奈与决绝。“首领放心,我苏晨虽非英雄豪杰,却也知一诺千金的道理。只要首领的情报准确无误,我必不负所托。”
文士轻哼一声,未再多言,转身欲走。临出门前,他忽然停下脚步,背对着苏
晨说道:“赵让,是个不可小觑的对手。他的直觉敏锐,行事谨慎,你们若想在南地动土,需得加倍小心。”
苏晨望着文士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自己已踏入了一场无法回头的漩涡,但为了为了家族的重振,他别无选择。
与此同时,赵让一行人在客栈内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柳夫人坐在案前,细细翻阅着收集来的情报,眉头紧锁。
“这些情报虽多,但真正有用的却寥寥无几。”柳夫人叹息道,“猾狐的情报网太过严密,我们的行动似乎总在他们预料之中。”
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