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镇海城这么简单吧。我听说,你在皇城与柳千丝阁主交情匪浅,此次回来,是否也是受了她的指示?”
柳夫人笑容一敛,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赵公子,话可不能乱说。我与柳阁主只是朋友,并无其他。此次回来,纯属个人私事。”
“龙帆会那些宵小之辈,还不足以让我动容。倒是夫人,金丝玉帛阁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些?”赵让继续说道。
“赵公子言重了,我不过是随风而动,哪里有什么波澜可言。倒是赵公子,北境皇使的身份,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赵让见柳夫人知道内情,当即也不再多说什么。只道是天丝玉帛阁以及柳
千丝,也都站在了五皇子元明空一侧。
“不知柳夫人有没有去过单古客栈?”赵让又问道。
柳夫人当然知道赵让问的不是客栈,而是人,于是回答道:“单古客栈没有去过,但单古这个人以前我们可是常来常往,经常打交道。来旱市做生意的外来人,基本都会住在单古客栈里,若是还拿着我手写的条子,房费还能打个八折!只不过后来城里传出来些我俩的风言风语,见面自然就少了,但生意还是照旧在做,毕竟钱能有什么错呢?”
柳夫人之言,虽看似轻描淡写,却字字珠玑,透露出她与单古之间非同一般的关系。“夫人所言,倒是提醒了我。据说他手中握有一条秘密水路,可直通南地。此事若真,那等西门大壮到了镇海城与我汇合之后,不妨就走他这条水路南下。”
柳夫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轻笑一声,道:“赵公子消息灵通,令人佩服。单古此人确有此能耐,不过其人性情古怪,行事低调,若非熟识之人,绝难知其底细。”
“既然夫人以前就和他相熟,又是离开新回,想来也不会在乎以前那些风言风语,只当是故友重逢。”赵让说道。
柳夫人一下就听明白了赵让话中的意思,这是让自己出面,正式约见单古。
如此一来,整个镇海城就会知道以前的旱市柳夫人又回来了,城里上到城主府、龙帆会帮众,下到普通升斗小
民,瞬间就会将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一举一动都会有无数双眼睛跟着。而他赵让自然就能逃脱关注的中心,灯下黑一般自己做自己的事情。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便是就像在西门大壮到来之前,做一个镇海城的旁观者。
赵让的话语落下,客栈顶层一时陷入了沉静,只余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风呼啸声,似在呼应着他心中的盘算。柳夫人目光流转,红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她自然明白赵让的意图,这是要借她之手,搅动镇海城这潭深水,而他则暗中行事,图谋更大。
“赵公子,你这招‘灯下黑’用得倒是巧妙。不过,我若出面,那单古是否会见我,可就不好说了。”柳夫人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几分挑战。
赵让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他深知柳夫人并非简单角色,此番话语不过是试探与讨价还价。“夫人此言差矣,单古若知故人归来,怎会不见?更何况,夫人手中握有的,可不仅仅是旧日的情分。”
柳夫人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她自然明白赵让所指,是那能牵动单古心弦的秘密——旱市旧时的利益链条,以及那些不为人知的交易。她轻笑一声,道:“赵公子,你这可是要我拿人情去换消息啊。不过,既然是为了大局,我自然愿意效劳。”
“如此,便多谢夫人了。”赵让微微点头,心中暗自盘算,
柳夫人的介入,无疑会为他的计划增添几分变数,但同样,也能为他争取到宝贵的时间与空间。
柳夫人言罢,转身离去,留下一抹红影在烛光下摇曳生姿,宛如夜色中的一抹残霞,既艳丽又带着几分不可言喻的深意。
次日黄昏,镇海城的老街上,一家看似普通却暗藏玄机的茶馆内,柳夫人如约而至。茶馆外,夕阳如血,将老街的石板路染得一片赤红,仿佛预示着什么不凡之事即将发生。茶馆内,却是另一番景象,清幽雅致,与外界的喧嚣隔绝,只有偶尔传来的茶具碰撞声,显得格外宁静。
柳夫人一身素雅装扮,却难掩其风华绝代,她端坐在窗边,目光透过半开的窗棂,凝视着街上匆匆行人,心中五味杂陈。
“许久未见,单古兄风采依旧。”柳夫人轻笑,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熟稔与亲切,试图打破这份微妙的僵局。
单古闻言,嘴角微微上扬,却并未言语,只是轻轻抬手,示意茶馆伙计上茶。茶香袅袅升起,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也随之缓和。
“听闻单古兄手中握有一条秘密水路,可直通南地,此事可真?”柳夫人话锋一转,直接切入正题。
单古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茶香扑鼻,他却不急于品尝,而是缓缓放下茶杯,道:“柳夫人消息灵通,此事确实不假。不过,水路之事,非同小可,非熟识之人,绝难知其底细
。”
柳夫人闻言,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