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大壮也察觉到了异样,他紧挨着赵让,低声问道:
“让哥,你听到那声音了吗?”
赵让点了点头,神色凝重。
“小心,这里恐怕不简单。”
两人继续前行,但步伐更加谨慎。
他们穿过一片倒塌的屋舍,来到了一片空旷的庭院之中。庭院中央,一口枯井孤零零地立在那里,井口被杂草和藤蔓覆盖,显得格外阴森。
赵让心头一凛,手中的乌钢刀在月光下泛起一抹冷冽的寒光,与周围阴冷的气息相得益彰。这柄刀,是他行走江湖多年的伙伴,刀刃上不知沾染了多少敌人的鲜血,此刻却仿佛也感受到了井底的诡异与不安。
“让哥,这地方邪门得很,咱们得小心。”
西门大壮的声音低沉而紧张,他紧握着手中的长剑,目光紧紧跟随着赵让的身影,生怕稍有疏忽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赵让点了点头,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那阵细微而诡异的笑声似乎已经消失,但空气中弥漫的霉湿与腐败之气却愈发浓烈,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大壮,你紧跟在我身后,
我们一探究竟。”
两人小心翼翼地穿过倒塌的屋舍,每一步都踏在腐朽的木板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如同死亡的低吟。
庭院之中,那口枯井如同一只张开的巨口,等待着吞噬一切敢于靠近的生灵。
赵让走近枯井,目光凝重。
他轻轻拨开井口的杂草与藤蔓,一股更加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手在拉扯着他的灵魂。
西门大壮紧跟其后,手中的长剑微微颤抖,显然也被这股气息所震慑。
“让哥,这井底……”西门大壮话未说完,井底突然传来一阵低沉而痛苦的呻吟声,打断了他的话语。那声音扭曲而诡异,如同地狱中亡魂的哭泣,让人毛骨悚然。
赵让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恐惧与不安。他紧握乌钢刀,身形一闪,如同一只夜行的猎豹般跃入了井中。
西门大壮没有丝毫犹豫,紧随其后,两人一同落入了井底的黑暗之中。
井底比想象中更加深邃且阴森,微弱的月光勉强照亮了一片区域,但更多的地方则隐藏在深深的黑暗之中。
井壁上布满了青苔与藤蔓,湿滑而冰冷,仿佛能吸走人身上的所有温度。地面则是一片泥泞,每一步都异常艰难。
就在这时,那阵低沉的呻吟声再次响起,而且越来越清晰。赵让与西门大壮循声而去,只见不远处躺着一具白骨森森的尸体。
那具尸体衣衫褴褛,却依然能看出生前的华
贵与不凡。更诡异的是,白骨的手指竟然还在微微颤抖,发出阵阵令人心悸的呻吟声。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西门大壮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与惊恐。
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景象,仿佛整个世界都颠覆了他的认知。
赵让凝神细看,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与决绝。
“摄魂术!秘团必有秘术,这该是铁钉的邪术之一。看来,我们真的找对了地方。”
话音未落,一阵阴冷的风自井底深处吹来,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紧接着,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自黑暗中窜出,直扑赵让而来。
赵让身形一展,如同一片落叶般轻轻飘开,同时乌钢刀一挥,一道寒光划破夜空,直取黑影要害。
然而,那黑影却异常灵活,轻轻一跃便躲开了赵让的攻击。借着微弱的月光,赵让终于看清了黑影的真面目——一个身披黑袍、面戴鬼面的神秘人。
那人身形瘦削如竹竿,眼神阴冷如蛇蝎,手中握着一根细长的骨笛,正是他吹奏骨笛操控了那具白骨尸体。
神秘人的出现,如同井底幽暗中猛然绽放的一抹邪光,让这废弃的东苑更添几分诡谲。赵让与西门大壮背靠背站立,目光如炬,紧盯着那黑袍鬼面人,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紧张与不安。
神秘人的骨笛声骤响,如同幽冥之地的呼唤,那具白骨尸体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生命,踉跄着再次站起,四肢僵硬地朝
赵让扑来。
赵让身形灵动,乌钢刀在他手中化作一道道银色的闪电,与白骨尸体周旋,却始终不与其正面交锋,目光始终锁定在那黑袍鬼面人身上。
黑袍人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骨笛声更加急促而尖锐,白骨尸体的动作也随之变得更为迅猛,每一次攻击都携带着不容小觑的力量。
赵让却仿佛游走在生死边缘的舞者,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攻击,乌钢刀的反击虽未直接命中黑袍人,却也逼得他不得不连连后退,以维持与白骨尸体之间的操控距离。
他手中的骨笛旋转飞舞,每一个音符都像是死亡的序曲,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固。
赵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