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已经十分尽力。
但脚步很基础。
显然走来的人,哪怕不想弄出动静,却还是压不住心里的焦急!
脚步声停在门外。
那人刚抬起手,还未敲在门上,就听老北说道:
“是不是老爷找我?”
门外的那人因为疾走,喘着粗气说道:
“是,北总管。老爷叫您过去,府里来了客人!”
“知道了,告诉老爷,我马上到。”
老北说完最后一个字,刚才放在他手边的两把剑已经被他藏在了袖子里,消失的无
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手中那根万年不变的盲杖。
能被老北称为老爷的,只有南宫剑一个人。
江湖中老爷多如牛毛,但只有南宫剑能让胸老北心甘情愿的侍奉。
他已经丢掉了一双眼睛。
但他根本不在意。
哪怕再把这条命丢了,只要是为南宫剑做事,也没有什么关系。
早死晚死,早晚得死。
何况老北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是一个长寿的人。
长寿的人得积德,而他向来福薄厄运多。
今日南宫剑早就通知过门房,谢绝一切拜访。
然而此刻他却又在待客。
这不是说来叫老北的下人说了谎,而是证明来的客人一定非同寻常,一定是极好的朋友!
极好的朋友往往有两种。
一种是交情很深,真正的好朋友。
另一种是没什么交情,次次就事论事,但却对彼此极为有用的朋友。
现在坐在前厅中的四人,有两人是前者,两人是后者。
前者和南宫剑一样,都是混迹于江湖绿林中,年轻时三人曾一道结伴闯荡游历,是过命的交情。
后者一人是巨富的商人,一人是南宫家所在当地的高官。
巨富的商人虽然没有西门家那般有钱,但也着实拥有了普通人根本无法想象的财富。
这样的商人与南宫家打交道的原因很简答。
有钱人都怕死,而江湖中敢和南宫家做对的,几乎没有。
南宫家的钱,有些来的并不那么干净,正好商人最不缺的就是生意,当然可以给南
宫剑把无论多少的金银,都变的干干静静。
至于那位官员,就更不用说。
在人家的地头上,尊一句‘衣食父母’也不为过。
去往前厅的路上,老北就在思考这四人来的缘由。
但等他真正到了前厅,才发现这缘由就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这四人竟然是来参加迎春夜宴的!
这四人每人都有一块玉佩,和赵让差人送来的那块,一模一样!
老北虽是个瞎子,但他的心却亮如明镜。他站在前厅的门口,仅凭听觉和嗅觉,就能感受到厅内的气氛紧张而微妙。
那四位客人,无论是交情深厚的老友,还是利益交织的伙伴,此刻都显得异常沉默。
南宫剑坐在主位上,面色凝重。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位客人的脸庞,缓缓开口道:
“诸位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那四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最终还是由那位巨富商人开口回答:
“南宫兄,实不相瞒,我等今日前来,是为了明日的迎春夜宴。”
商人说着,把手中的玉佩,轻轻地放在桌子上。
南宫剑眉头一挑,并不意外这个答案。
他瞥了一眼玉佩,然后冷冷地说道:
“哦?这块玉佩,不知是从何处得来?”
玉佩只有八块。
这点南宫剑知道赵让没有骗人。
赵让也没这个胆量和能耐。
商人略一犹豫,还是如实回答道:
“这是一位神秘人物所赠。他言明只要持有此玉佩,便可参加明日的迎春夜宴。”
南
宫剑闻言冷笑一声:
“神秘人物?能有何等神秘之人物,能让我南宫剑都不知晓?”
他说着目光转向了其他三人:
“你们呢?是否也是如此?”
那三人纷纷点头表示确有其事。
他们虽然各有不同的身份和背景,但此刻却都显得异常谦卑和顺从。
在面对南宫剑时,他们都不自觉地低了一头。
南宫剑见状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
他深知这四人在各自的领域里都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平日里也是眼高于顶不可一世。
然而今日他们却如此反常地齐聚于此,还每人持有一枚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玉佩。这其中必然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