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地说道:
“只是来喝茶?赵公子,这云来茶楼可不是一般的去处。这里的每一杯茶,都可能是一场风云变幻的开端。”
赵让心中一凛,暗道这海迪耶果然不简单:
“海迪耶首
领说笑了。我赵让虽然不才,但也知道轻重缓急。这云来茶楼固然不同寻常,但我既然敢来,自然有我的道理。”
两人相对无言,各自品着杯中的茶水。
赵让心中暗自琢磨着海迪耶的出现究竟意味着什么,而海迪耶则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一壶茶已经冲了三次,茶味淡淡,茶汤也近乎白色。
海迪耶轻笑一声,打破沉默,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赵公子,阳崎书院一事,你可曾听闻?”
赵让心中一惊,不知海迪耶为何突然提及此事。
他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地说道:
“阳崎书院?那不过是个读书人的地方,与我何干?”
海迪耶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似乎对赵让的回答有些意外。
他缓缓伸出右手,打开了一个精致的锦盒。锦盒中躺着一枚玉佩,正是之前赵让送给三皇子的那枚。
“这枚玉佩,赵公子可曾见过?”
海迪耶将锦盒推至赵让面前,语气平淡地说道。
赵让看到玉佩的瞬间,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枚玉佩他自然认得,正是他派人去送给三皇子的。
如今这枚玉佩却出现在海迪耶手中,赵让倒是不奇怪,毕竟查缉司的情报早就说了三皇子和西域人有所勾结。
他奇怪的是,海迪耶竟然这般堂而皇之的拿出来给自己看,这是多有恃无恐?
赵让抬头看向海迪耶,眼中带着几分疑惑和警惕:
“这枚玉佩为何会在你
手中?”
海迪耶微微一笑,并不直接回答赵让的问题。
“这枚玉佩是从赵公子手里送出去的,赵公子当然知道这枚玉佩代表着什么。如今它在我手中,自然说明了一些问题。”
海迪耶轻笑之间,那锦盒中的玉佩仿佛也透出了一股诡异之气,萦绕在二人之间,使得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凝重。
他指尖轻弹茶杯,清脆的响声在茶楼中回荡,与周围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
这一刻,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只有他们二人在对峙。
赵让的目光紧紧盯着海迪耶,试图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一些端倪。
可海迪耶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让人捉摸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赵公子,有些事,明知故问便无趣了。”
海迪耶说道。
“这玉佩,不过是个小小的信物,它所代表的,却是你我之间一场未完的博弈。”
赵让只觉得心头一震,仿佛被海迪耶看穿了所有的伪装:
“海迪耶首领,有话不妨直说。”
海迪耶轻轻放下茶杯,双手交叠放在桌上,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好,那我就直说了。阳崎书院那场大火,烧得可真是干净。赵公子难道就真的毫不知情?”
赵让闻言,心中猛地一紧。
阳崎书院的大火,他的确一无所知。
但此刻在海迪耶面前,他却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他强装镇定,淡淡地说道:
“那又如何?书院失火,与我何干?”
“真的与你无关吗?
”
海迪耶轻笑一声,早已看穿了赵让的伪装。
“那场大火,烧的可不仅仅是阳崎书院。那个人,赵公子难道就真的不担心吗?”
赵让心中猛地一颤,仿佛被海迪耶戳中了最柔软的地方。
他瞬间明白了海迪耶所指何人——青青!
赵让霍然起身,语气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焦急:
“青青怎样了?她在哪里?你把她怎么样了?”
海迪耶却并不着急回答,他伸手轻轻按住了赵让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赵公子稍安勿躁,青青姑娘安然无恙。大火没有烧到她分毫。”
赵让心中虽然焦急万分,但也知道此刻在海迪耶面前,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你继续说吧。”
海迪耶微微一笑,开始缓缓讲述起阳崎书院大火的来龙去脉。
他语气平淡,如同微风轻拂过静谧的湖面,没有带起丝毫波澜,神色间不见半点起伏。
赵让的心情,却在这平淡的叙述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那场火,是我放的。”
海迪耶的语气,就像是在谈论今晚的月色如何。
他微微一顿,又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