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间密室。
门后
是一个宽敞的院子。
这个季节,露天的院子都很冷。
院墙虽然能隔绝大部分的北风,但人若是站在院子里,还是会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之中。
“你今晚真不应该放那把火。”
一个赵让极为熟悉的声音响起,正是七皇子,元明空!
赵让并未显露出太多惊讶,仿佛早已料到会在这里见到元明空。
他淡淡地笑了笑,说道:
“七皇子,你也不该让人抓我。”
元明空负手而立,站在院子中央,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却照不亮他眼中深邃的黑暗。
他冷冷地说道:
“我若不抓你,你岂会乖乖地来到这里?”
赵让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目光在院子里四处打量。
这个院子看似普通,但却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元明空见赵让不说话,继续问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抓你吗?”
赵让摇摇头,说道:
“我不知道。但我想,总不会是因为我放了那把火吧。”
元明空脸上的寒意更胜:
“那把火当然对我无关紧要,问题是你为何要安排五哥的人去做?”
赵让耸耸肩,极为轻松地说道:
“我本来是准备亲自去的,但这人刚好窜出来,说可以帮忙。你知道我很懒,一听有人帮忙,恨不得给他磕三个头,求他立马去做。”
元明空冷笑着反问道:
“给他磕三个头的时候,你怎么又变得勤快起来了?”
赵让撇着嘴,说道:
“磕头对我而言不是麻烦的事。我又不是皇子,
这辈子从一出生开始就学了磕头和弯腰!”
元明空闻言,慢慢转过身去。
赵让看到他的肩头突然开始剧烈的抖动。
“哈哈……”
“哈哈哈哈哈!”
“兄弟,要不然还是得你呢!魏统领,诗函,出来吧,我就说迎春夜宴没我这个兄弟帮我操持,是决计不行的!”
原来,这一切都是魏统领的设计。
自从他知道皇帝将今年迎春夜宴的活儿交给了七皇子元明空之后,便立即派人与之联系。
魏统领掌握着整个禁军,系禁宫暗卫于一念之间。
哪怕现在五皇子回朝,和他共同署理禁军事物,但皇帝那道密旨可还在他抽屉里静静地放着。
密旨中明确提到,一旦禁宫内发生意外,除了皇帝本人外,禁军内一应事物,全都由魏统领一人独断。
因此在听元明空告诉他,迎春夜宴一事请了赵让相帮后,魏统领就表示出极大的担忧。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赵让和查缉司之间的关系。
身为禁军统帅,魏统领对查缉司一直抱有敌意。
在他眼里,查缉司都是一群仗着皇权特敕,行事极为狂妄的混蛋。
当然更深层次的原因,他从来不会明说。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他也不会承认。
元明空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嘲讽和得意。
赵让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他早已预料到这一切,心中没有半点的惊讶或恐惧。
魏统领和魏诗涵从暗处走
了出来。
魏统领一脸阴沉,目光冷冽如刀。
而魏诗涵则是神色复杂,看着赵让的眼神中既有歉意,又有无奈。
“赵公子,对不住了。”
魏统领冷冷地说道。
“今夜之事,实乃不得已而为之。还请赵公子海涵。”
赵让轻轻地笑了笑,说道:
“魏统领言重了。在下不过是个无名小卒,哪敢劳烦统领大人如此费心?”
元明空走过来,拍了拍赵让的肩膀,说道:
“兄弟,你也别怪魏统领。他这么做,也是为了确保迎春夜宴万无一失。”
元明空的话音一落,院子中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沉寂。
赵让微微侧过头,目光在元明空、魏统领和魏诗涵三人脸上缓缓扫过,最后却落在了院子角落的一株枯树上。
那株树已然死去多时,光秃秃的枝桠在冷风中轻轻摇曳,透出一股说不出的凄凉和诡异。
“万无一失?”
赵让轻轻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就要将我这等无名小卒抓来此地,上演这出好戏?”
元明空似乎并未料到赵让会如此反问,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赵兄,你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