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疲惫,甚至厌烦起来。
这种感觉和忠诚是对立的存在,会不断的彼此消磨。当厌烦的情绪到了一定的程度,即便他们看上去还在做这件事,但心中的热情就如熄灭的火堆一样,彻底凉了下来。
赵让想做的,就是让他们重新点燃心中的那团火。
显然他的方法是对的,并且已经做到了。
因为一直没有开口的五人中,那名领头的突然说道:
“赵公子,你有骨笛在手,我等但凭吩咐。”
背对着他们的赵让勾起了嘴角。
现在他的年轻已经不再是问题。
不论什么年龄,只要怀着同样的目的,心里燃起了一致的火,那就都充满了力量。年轻的变数,在此刻成为了向上的朝气,起码这五人不会再对赵让有所质疑。
在信任之余,最重要的是团结。
“好,那我就有话直说了!”
赵让转过身,对五人拱了拱手后,指着中毒的师姐和死透的孙二说道:
“她中了毒,白鹤山中可有什么灵丹妙药?不求能解毒,只要能暂时压制住毒性就好。另外这人的死法很奇特,你们看看可有什么头绪?”
话音刚落,领头人左右之人迈步向前,一人伸出两指,搭在师姐脉搏上,另一人开始仔细探查起孙二的尸体。
但很快,两人都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这名弟子中的毒我从没见过。”
另一人对孙二尸
体的说法,也是如此。
相比于外门功夫,白鹤山更偏重内功的修炼。所谓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道门中人更多的精神是放在这一口气的修炼上,以此达到自身内在的圆融,从而能不断的贴合自然大道。
孙二的死显然是被一名精通外门功夫的人以指力所杀,手段残忍不说,根本不是白鹤山中惯常的修行之法,因此根本判断不出究竟是什么人动的手。
赵让点点头。
他的判断和这两人差不多,本来不用多此一举的,但再自信的人,都得需要些真正内心的佐证来支撑起自己的信心。
见赵让点头,那为首之人再度说道:
“赵公子是不是已经知道是谁做下的?”
旁人看人点头,只当他是成竹在胸。
但赵让却又摇了摇头,说道:
“我不知道。”
这下却是又让领头人搞不懂了。
既然不知道,又为何把自己等人叫来,暴露在明面上?就连白鹤子还在山门中时,与他们的联系也极为隐秘,并不经常。
一下子刚才建立起的团结,又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五人本来不觉得赵让真如他自己说的那样,只是让他们来“看看”,定然还有后手。可现在发现,赵让似乎还是太年轻了……做事有闯劲是不错,但绝不能不计后果。
“我虽不知道究竟是谁,但已经有了怀疑。”
“赵公子怀疑谁?”
为首之人迫切的追问道。
赵让笑着说道:
“怀疑的人只能放在
脑子里,不能说出来。不说还有余地,说出来就坐实了,万一不是这个人,可就更难办了!”
为首之人深吸了口气。
细细一品,觉得赵让说的在理,但他还是想要知道赵让怀疑的人究竟是谁,不过他却没有继续追问。
“好了,死的人没必要管,活的人还得救。想必白鹤山没有你们去不了的地方吧?”
为首之人点头称是。
“去告诉其他两组十个人这里发生的事,然后不论跑完这山里多少地方,都得找到个办法或者东西不让她死。”
赵让安排的很具体。
为首之人听得也很清楚。
但他很快补充道:
“有一个地方我们还是去不了的。”
赵让反问道:
“哪里?”
为首之人说道:
“吕祖金身大殿,九重天。”
这里正是师叔祖所在的地方。
赵让淡淡说道:
“如果真需要,我会亲自去的,不用担心。”
为首之人应下,接着如同来时一样,五道身影从地上生生拔起,随着夜晚的山风,向后极速推去。一晃,就消失在山林间还未被风吹散的薄雾之中。
“怎么这样看我?”
目送五人离开,赵让转身看到青青目光奇怪,不由得问道。
“我有些看不懂了。”
赵让继续问道:
“看不懂什么?我?”
青青点点头。
“我有什么看不懂的,在什么山头就唱什么山歌,何况白鹤山还是你们让我上来的!”
赵让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