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有些不对。”
赵让调侃的说道:
“你还能看出人脸色呢,有进步啊!”
西门大壮搓搓手说道:
“要是别人我肯定还看不出来,但舒姨太熟了,我今天一见她,就觉得她有点不对,好像一肚子别扭!”
赵让重重的拍了下他的肩膀,说道:
“你说对!就是一肚子别扭!”
“为啥啊!出什么事了?”
赵让摆摆手。
自己两人还站在常春园门口,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我饿了。咱们去吃口东西吧。”
每当赵让在酒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一定要去吃火锅。
冷酒撞上热辣的火锅,很多人的肠胃都会受不了,但赵让在喝完酒后一定要吃火锅。
热辣的锅底,新鲜的酸菜,鲜切的牛肉,对他而言是酒后最好的饭食。
他在喝酒的时候几乎不吃东西,但在喝完酒之后去吃的要比平时多很多!
吃火锅的地方不似洛月楼和常春园这样典雅华丽的大去处,是个街边的小铺子,有点类似卖烧腊的老广。
这家店的锅底,味道调制的特别好。
至于正不正宗……
吃饭这件事,就不存这种说法。众口难调,几张嘴吃饭,就有几种不同的正宗。
在赵让这里,好吃就是正宗。
店主是个和赵让年纪相仿的小伙子。
抛开蓬乱的头发和好几天没刮过的胡子,还是个阳光的小伙儿!
自打这家店开业起,赵让
已经吃了五个年头。
前两年小伙儿还是伙计。
直到老板带着妻女回了老家,他才接过手,自己又当伙计又当老板。
他姓安,赵让叫他小安。
小安的火锅店没有招牌,从常春园出来往北走两个路口,右转再右转,抵到头,看到一盏挂红不红白不白的灯笼,就到了。
正常做生意的人都会挂两盏红彤彤的灯笼,代表鸿运高照,讨个吉利。
但小安是个懒汉。
他连自己的头发和胡子都懒得打理,更不用说门口的灯笼了。
小安觉得只要把锅底调制好,不偷工减料,这就是最大的鸿运,其他的都无所谓。
今天赵让出门早,喝酒也早,以至于来到小安店门口时,他熬制的底料还没出锅。
“让哥!你回来了?!”
小安见到赵让,热情的挥挥手打招呼。
熬制底料的时候,一刻都离不开人。他必须不断的搅拌,才能让各种香料、药材、以及辣椒融合到最完美的地步。
赵让却看着小安有些发怔。
因为小安简直跟换了个人一样!
不仅头发干净清爽,胡子也全都修剪了。
店里的经年累月泛着油光的地面,也拖的干干净净。垃圾全都装在袋中,堆在墙角。
小安的店除了肉很新鲜外,刨切的土豆片更是一绝。
所以他每天都要削好几大筐土豆,乌黑的地面有一大半都是这些土豆皮造成的,彻底清理出来,不是件容易的事。
“让哥你先坐,底料马上就出锅了
!最近天气不热,中午吃火锅的人也不少,我昨天熬了一大盆底料全都卖完了!”
赵让和西门大壮熟门熟路的坐了下来,但他的眼神中却有些迷茫。
这次回来,乍一看觉得什么都没变,但仅仅出门半日,却又觉得什么都变了!
江朗和舒姨自不用说,连小安这样的万年邋遢鬼都改头换面,赵让一时半会儿还有些接受不了。
“小安,你这是受啥刺激了?”
小安抽空给赵让和西门大壮端了盘瓜子。
听出赵让是在调侃他的头发和胡子,小安不好意思地笑着。
“肯定是相中哪个姑娘了!要不然他能这样?”
西门大壮都能看出来的事,赵让当然不会不知道。
但知道是一回事,当事人自己承认又是另一回事。
后者显然比旁人帮他说出来要有意思的多。
“大壮哥说的……对!”
小安是苏洛城里寥寥无几可以叫西门大壮名字里后两个字的人。
西门大壮非但不讨厌,反而觉得很亲切。
甚至还在有人买下这巷子的地,改做他用时亲自出面阻止。
纵然他事后给的解释是为了给自己和赵让留下这个吃宵夜的地方,可赵让清楚,他是真把小安当做了自己弟弟。
“哪里的姑娘?多大?干啥的?好不好看?”
西门大壮跟个连珠炮似的,一口气问了四个问题。
小安还准备回答,却架不住他问的实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