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可欣浑身都震悚起来,“啪”的一拍桌子,站起身,顺着赵让的话接着说道:
“整个查干托洛盖只有你我知道那种精铁盒做成的地图,但是知道这件事的,也只有一个人!”
“就是我哥!”
蓦然的,元可欣想起小时候自己缠着元明空陪自己玩时,元明空却急着要去练拳。每当这个时候,元可欣就会嘟着嘴,说道:
“练拳有什么好的,看上去笨笨的,哥哥你为啥不练剑?练成之后御剑飞行,还能带着我去海边玩!”
元明空则会宠溺的点点她的额头,然后伸出两只手,攥紧拳头,在她面前晃晃,就转身离开,不作任何解释。最多说一句,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其实直到现在元可欣也还是没有明白她哥元明空为什么执着于练拳,但她明白自己的哥哥是一个目标放中间,杂事排两边的人。他着重于去做的事,一定有足够的理由,并且也会有足够的毅力去做成!
不过元可欣还是希望能看到她哥练剑,因为在少女的心思里,哥哥都是这个世上最帅的男子,而比最帅的男子更帅的,就是他练剑是的样子。
当初涉世未深的少女,当得知自己的哥哥要去西域办事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同行。那天从大威北境皇城出来前,元明空破例陪她逛了半天街市,给元可欣选了三条颜色极为艳丽的长裙,还破例的夸赞她穿什么都好看,尤其是喜庆
的颜色,衬的她皮肤更白!
那三条裙子,从大威一路赶到阳关的时候,就已经坏了两条。但元可欣一直没有丢,现在还叠的整整齐齐,塞在行囊里。
只短短数月而已,但记忆已经在这些事情上,蒙了一层薄纱,要不是刻意回想,很多细节已经变得有些模糊了。
“赵大哥,这说明我哥还活着对吧?他还好好的活着!”
赵让收齐桌上的纸,在烛台上烧掉,随后对元可欣点了点头。
“那他现在在哪?为什么不来见我们?”
赵让解释道:
“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你哥!他这么做肯定是足够的理由,也许是时机还没到,也许是还有别的顾虑。”
元可欣抿着嘴角,想了好一阵,说道:
“赵大哥我明白了。”
赵让隐晦的瞥了下叶三娘,发现她的眼角含着笑意。知道什么都瞒不住她,赵让干脆说道:
“还请老板娘再麻烦一下,陪我去看看那驼子吧?”
叶三娘微微颔首,说道:
“好嘞东家!”
二人出门后,元可欣也回了自己的屋子,打开放在床尾的行囊,抽出压在最底下的裙子,放在腿上,来回摩梭,眼泪却是又不争气的掉落下落。
另一边赵让和叶三娘走出屋子后,并未去到安放驼子的房间。两人不约而同的,向跨院旁侧的角门走去。
推开门,赵让和叶三娘还谦让了一番。因为角门太窄,一次只能通过一人。
最后叶三娘抬出他们上路前就定好
的老规矩,老板娘等同于掌柜,自然得让东家先行!
走出钱庄许久,赵让终于忍不住了,问道:
“你是从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叶三娘这次倒没有抬出自己三品武道大宗师的派头来强行压人,一反常态的说道:
“从你和西门大壮带着那驼子回来的时候。”
赵让撇着嘴,有些不满的说道:
“你估计早就看出那驼子不对了吧?”
叶三娘闭上了嘴,一个字也不说。
对于自己不想回答的问题,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她也不会说一个字。何况你还得先有这般本事!
赵让当然没有把刀架在她脖子上的本事,所以也很是识趣的选择了闭嘴。
二人并肩而行,越走越远,走的却是前面去往棺材铺时的那条路。
“那你又是怎么突然想到的?”
这次轮到叶三娘发问了。
其实她并不好奇,她只是给赵让一个显摆的机会。
若自己不问,赵让再想说也得憋着,不然岂不是很没面子?自己主动问了,他也好顺坡下驴。
果不其然,赵让听到叶三娘竟然开口询问自己,脸上的得意都快从这里堆到阳关了!
即便如此,他却还是要卖弄的反问一句:
“你真不知道?”
叶三娘扭头冲着他眨了眨眼睛,说道:
“真不知道!”
赵让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发现叶三娘的鼻尖真好看!又小又翘,给人一种活泼调皮的感觉,和她周身的气质很是不同,但却并不突兀
!
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叶三娘将脸转过去,赵让才收敛起心神,说道:
“我是在想明白那张警训的纸条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