幡按照大小,分为硕幡,中幡和小幡。中幡一般有三丈多高,净重三十多斤。但中幡王耍的中幡,虽仍叫中幡,却有四丈多高,一百斤重!
更是独创了挑端云开垂的手法,和踢抽盘地过得腿法!表演时或顶幡上额,或曲臂托塔,惊险连环,但始终幡不离身、不落地,不停地在手中、肩膀、脑门等处上下飞舞,交替腾挪,看得人眼花缭乱,也由此练成了惊人的臂力。
钟家班曾拿出千两纹银当作彩头,只要能以臂力胜过中幡王者,就可领走。可在赵让的印象中,这彩头就如同生根了一样,牢牢的长在钟家班的大篷车里。
“这人倒是可以领那赏钱了!”
西门大壮有些感慨的说道。
赵让反驳道:
“你觉得有这本事的人,会在意那一千两银子吗?”
西门大壮想了想,点点头,觉得也是。
这天下饿肚子的都是懒汉,但凡肯卖力气做活儿的,想吃饱肚子并不困难。如果再有一技傍身,那不但能吃饱,还能吃好!
“这人倒也公道,你看,他是和中幡王堂堂正正交手的!”
赵让指着中幡王双臂上的伤口说道。
这人不仅捏断了骨头,更是连经络血脉都一并捏的碎裂开来,以至于中幡王的双臂像是在墨池中浸过似的,乌的发紫!
“让哥……”
自从刚才见到跤王离奇的死相后,西门大壮说话也开始变得吞吞吐吐的。
赵让此刻正开足了脑筋,想要
尽力地还原这里的惨剧到底是怎样发生的,听到西门大壮磨磨唧唧的话,没好气的说道:
“有话说有屁放!”
“实在害怕就出去,没人逼你!”
西门大壮咽了口唾沫,咂吧了几下嘴,开口说道:
“让哥,我知道你不信那些。但你看这三个人,可都是响当当的高手啊!本事靠吹可不行,何况咱俩也都见过他们表演!”
赵让皱眉瞥了一眼,说道:
“你到底要说啥?”
西门大壮又磨蹭了半天,然后扯了扯赵让的衣袖,说道:
“让哥,我觉得这事咱管不了……何况也和咱们没关系啊,对吧!”
赵让叹了口气,知道西门大壮还是在担心那“子不语”之事。
"是啊让哥!圣贤都说这玩意儿不能讲,那咱……咱也别管了呗!让沈流舒去报官,死了这么多人,官府肯定会管的。”
赵让淡淡的道:
“子不语怪力乱神,意思是这些没什么好说的,信则有不信则无,全看个人与自身。”
“另外,钟家班的八大奇人是我大威高手中的高手!死在西域的地盘上,你觉得他们的官府会来详查,还是巴不得咱大威的高手都死绝了才好?”
西门大壮听到,浑身都震悚起来!
赵让这话,一言惊醒梦中人。他身为大威男儿,自当胸怀家国,血性傍身!岂能因为毫无着落的幽冥之说,就萌生退意?
此去大威三千里,关山难越,尽是失路之人,他乡之客!
若自己兄
弟俩不挺身而出,那又能指望谁?
难道非要等西域人马踏北境吞南地时,再来后悔今日之错吗?
西门大壮被赵让这几句话说得胆气纵升,豪情万丈,不由得大喊一声,把赵让吓了一跳!
“你又发什么疯?”
西门大壮却恶狠狠的说道:
“让哥,咱一定要把做下这恶事的杀手千刀万剐!”
赵让看他跟打了鸡血一样,也没说什么,只让他跟在自己身后,莽莽撞撞地破坏了现场,造成细节上的误差。
不过赵让在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判断。
首先他能确定凶必然有八人,且与钟家班的八大奇人一一对应。权且先叫这八名凶手八大狠人吧,毕竟用对手最擅长的功夫,将其杀死,不是狠人还是什么?
除此之外,这八人中应该还有一个女人!
因为赵让从地面上的脚印中,看到一双很小的鞋印!
男人决计不会有这样的小脚,并且走路时足底的着力也和女人不同,所以留下这双鞋印的人一定是个女人!
身形和叶三娘一般高矮胖瘦,不施粉黛。
有了这些大致的推断后,赵让信心满满的向后继续走去。
但其他无人的死状,却彻底颠覆了赵让刚才的所有推断!
不论是自称小二爷的大道王,还是一身暗器的快手王,甚至钟家班八大奇人之首的云里飞,全都死于同一种方法。
刀!
飞刀!
一柄快到不可思议的飞刀!
飞刀以赵让难以想象的力道,被投掷而
出,然后几乎在同时插进了这几人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