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扭头朝着杏花村村长道:“对了,我最多只能接受五百两以内,其他价格就不多考虑。”
李正树脸色颇为难看,点头起身。
两人刚走出去,村长忍不住疲惫地揉了揉额角,他媳妇见他神色不对,“为何非要刁难人家?那山头你都说过多少次想卖掉了。”
“我先前是不想卖给天水村。”村长嘟囔道,“但是这回真不是我拿乔。”
“怎么说?”
村长叹了口气,“我这回不是去参加婚宴嘛,镇长当时就坐在我边上。你也晓得镇长跟谢家关系融洽,前头谢家去天水村摔了个大跟头。”
“啊?谢乡绅?”
“可不是。谢乡绅和镇长家也算是远房姻亲关系,这些年谁不给谢乡绅几分薄面,可天水村就是敢。而且就是刚才那小姑娘,当面给人难堪。”
“我倒不是想攀附谢乡绅,可咱们槐花镇下头的几个村儿,都是归镇长管。镇长辗转得知了这事儿,就暗地里让我压一压。”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啊!实在是左右为难啊!”村长满脸都是无奈,“我不好直说,怕是这次连李老哥也该怨我了。他可是千载难逢会来求我一场!”
“不会的,李老哥是个明事理的人。”村长媳妇担心地蹙眉,“那照你说,刚才那小娘子的话可是真的?”
“八九不离十。”村长喝了口茶水,掩住眼底慌,“前两年就出现过野兽袭村的事,当时还死了一户人家。要是她真的种药材,届时那头的野兽没处去,只能往村里窜,大家只会更危险。”
“那咱们要怎么办?卖吗?可卖了的话,不是会得罪镇长和谢家吗?”
村长摩挲着杯壁,一时没有应声,眸色深沉。
而姜映梨跟李正树离开村长家,李正树表情沉郁,“这怕是有什么内情,他平日里可不是这样。你先回去,我且回头去问问。”
“等等,”姜映梨拦住他,笑了笑:“没关系的。我也并没有一定要买那半座山,而且买卖总是不能露完底牌。我已经给出了底线,以外就看他思考后的答案了。”
她老神在在,“我卖不来这座,我还能买其他山头,这世上的事从来不是只有一,还可以有二的选择。”
李正树面色有些复杂,“你倒是心思想得开。”
但凡家里那个有姜映梨一般,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想到这,他就对李芳菲颇为恼火,就她这样的还跟人家比。
……
……
姜映梨去看过绿油油的药田,没有多停留,立刻就返回了天水村。
接下来三四日,她就留在村里,直到胡掌柜带着谢乡绅来寻她。
见到姜映梨的时候,谢乡绅的瞳孔颤了颤,显然对见到她很是惊愕,他方才就觉得走的路途很是熟悉,直到停到沈家院子门前,看到姜映梨笑盈盈的面容。
他不敢置信地扭头看向胡掌柜,“胡大夫,我要找的是能治好我儿子的神医,可不是……可不是小娘子!你这是何意?”
“就是她啊。姜大夫头脑聪慧,对医一点就通,实是医术超绝,旁人治不好的病,到她手自是能疑难顿消。”
胡掌柜说着,挑起眉头,“怎么,你莫非怀疑我不成?谢乡绅,我做人做事,在槐花镇那也是可以打听的,你这样未免太过分。”
谢乡绅的脸忍不住皱巴成菊花,余下的话都堵在了腹中。
他当然是打听过的,就是因为打听过,他才去求胡掌柜。
他儿子的病日益严重,他是什么大夫都请过了,甚至还迷信到去请了道士画符咒化水喝。
结果不但毫无益处,甚至儿子还日渐消瘦起来。
谢乡绅就是在外头打听到胡掌柜又招了个医术好的大夫,前几日很多患病的病人都治得活蹦乱跳了,结果就被带到这里。
换成从前,他自是弯腰有礼,可前头才跟姜映梨起了冲突,他心里这口怄气还没出,却又要去求人。
这实在是有些挑战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先跟胡掌柜致歉,可看着姜映梨却是半句话都说不出。
姜映梨也不搭理他,看向胡掌柜,“前头看在过往的交情上,给你当了大半天的免费劳力。你现在倒是好,竟还将人带到我家里来。”
胡掌柜赔笑道,“我这也不是毫无办法吗?再说了,你不是最爱疑难杂症嘛,这可不,这谢家少爷的病古怪得很。我跟你说……”
“不听。”姜映梨摆了摆手,神色似笑非笑,“至于原因,想必谢乡绅都心知肚明吧!”
谢乡绅当然明白。
他恼恨姜映梨,想必对方亦是如此。
姜映梨直白地反驳,倒是将他原本心里的犹豫都击得粉碎,他哑口无言,重新看向了胡掌柜。
他眼巴巴道:“胡大夫……”
胡掌柜一噎,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