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掩住嘴角,简单回了一声。
胡掌柜将手里拿着的红艳艳的糖葫芦塞到他的嘴里,胡菘蓝的小嘴巴被挤得满满当当 ,就像是一只鼓鼓囊囊的小松鼠甚是可爱。
“特地给你买的,就你最喜欢的那一家 ”
牙床磕破糖衣,清甜酸涩的滋味在口腔里满眼,胡菘蓝不满道,“爹爹,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给我喂糖?师傅说小孩子不能多吃糖,容易蛀牙。”
胡掌柜心虚的看了一眼姜映梨,“……偶尔吃一吃也没事。”
姜映梨眯了眯眼,纠正道,“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说的是晚上少吃糖,吃了也该好好漱口。”
上回胡菘蓝半夜牙齿疼,脸颊都肿得老高,就是因为爱吃麦芽糖导致的。
姜映梨会给他们发薪水,胡商枝还好,晓得节制。
胡菘蓝年岁小,就没有那么好的自控能力,经常私下吃糖,久而久之就蛀了牙。
好在当时那颗牙是乳牙,又不曾伤到牙龈,掉落后就长了新齿。
也是经过这次痛的教训,胡菘蓝终于学会了克制。
提起这件糗事,胡菘蓝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他含含糊糊道,“你怎么还记得这件事情。我去看看娘做的饭好了没有?”
说完,他满脸羞赧地的跑进了屋里。
胡掌柜朝姜映梨挑了挑眉,“这件事这小子从来可没有提过。”
“孩子大了,总是会有自己的秘密。”
姜映梨笑了笑,随着他进了院子。
胡夫人是个很温柔和善的人,说起话来轻声细语。
姜映梨留在胡家用了饭就踏着夜色回去了,期间胡夫人想要留她住下,被有事拒绝。
但她倒不是推辞,而是明日真的有要事。
第二天一大早,姜映梨就准备去杏花村了。
李玉珠身体已经好转,顿时就要陪同一道。
她也就是过年的时候回了一趟娘家,现在刚好一道回去看看爹娘。
姜映梨看她面色恢复红润,倒也没有拒绝。
她带回不少东西,现在一一装好,这其中不但有送给李家的,还有给杏花村村长的。
李玉珠忍不住道,“都是自家人,不妨带这么多东西,不过是办些小事。”
姜映梨笑了笑,“虽然姥爷跟村长深交,但毕竟求人家办事,该有的人情往来和礼节总是得有的。”
但是她没有做到位,最后李正树也会替她做。
与其如此,倒不如她自己来。
李玉珠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一时想不出来,只能讷讷地看着姜映梨应声。
倒是宁老太太看了她一眼又一眼,却也没有多言。
沈桑榆没有跟去,她见宁老太太撇嘴,忍不住问道,“姑婆,您怎么这副表情?”
宁老太太斜睨着她,“……小孩子家家的,先莫问这么多。”
沈桑榆嘟嘴,不满道,“我都长这么高了,还这么能干,您怎么还把我当小孩子看?”
“不管你多大,比着我的年纪,你就是个小孩子。”宁老太太回道。“今天中午蒸点芋头吧。”
一把年纪的老太太,使唤起小孩子,倒是颇为得心应手。
好在沈桑榆已经习惯,挠头应着,就又蹦蹦跳跳的去做事了。
宁老太太看着她的背影,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颇为严肃。
李家倒是老样子,李嫂子见着她们来都颇为热情,等说明了来意,李正树立刻道:“今日村长去了镇上,可能得稍微晚一些,届时我带你们过去。”
“也不必着急,先在家里吃过中饭再说。我定然给这件事办得妥当。”
顿了顿,他表情严肃道,“但这些东西你且拿回去,都是自家人,不必费这些礼数。”
但是送给杏花村村长的礼,他倒是留下了。
姜映梨笑道,“这是晚辈孝敬的礼……”
“不年不节,哪门子的礼?若是再这样,我就生气了。”李正树说完,就起身出去了。
姜映梨一时之间都有一些愕然,最后还是李雨溪将她拉出去说小话。
而李玉珠则是留下了,李老太太见到姜映梨一离开,脸色霎时就沉了下来。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李玉珠莫名其妙,“娘,你怎么突然讲这种话?我又没有做什么错事……”
“那你儿媳妇带东西过来,你也不知道拦一拦?”李老太太见她还一脸茫然,不由气不打一处来,“你啊你,在这种人情世故上,你总是过于迟钝。罢了,以往是我们太护着你了,后来嫁了个丈夫也疼你,事事都替你周全。难为你养成这性子……”
她叹了口气道,“阿梨好歹是自家人,哪里有求自家人办事送大礼的。”
李玉珠一愣,半晌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