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梨摇摇头,“抱歉,这个我没办法答应你。”
“为何?”凌崖迟不悦,眸色微沉,“莫非你怀疑我所言是虚?”
“不是。”姜映梨回道,“我知道凌三爷不是信口开河之人,只是,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不能随意替沈隽意做应承。”
“一切还需等我与他提过之后,由他自行来决定!”
闻言,凌崖迟心中怒气稍减,他重新打量起姜映梨,心里一时不知是羡慕还是其他,稍显驳杂。
“你倒是很为他着想。”
姜映梨不答,而是抬眸看向他,“马上要府试了,待得府试结束,届时自是能给凌三爷个结果。”
闻言,凌崖迟微微扬眉,“我是能等。但算算时日,谢家派的人兴许已经在路上了。”
这就是让他们要有个心理准备。
“明白。”姜映梨颔首应着,刚要转身离开,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扭头问道:“我一直想问一句。”
凌崖迟抬了抬下巴,示意她问。
“您说沈隽意算是你的子侄辈,所以您是平阳公府的人?”
凌崖迟微微一笑,“是,鄙人平阳公府排行第三。上回就听我家夫人提起,柳城是个福天宝地,阿曜来此就遇上位年轻有为的神医,得其妙手回春,喘鸣都不再发作。”
“想必,就是姜大夫你了!”
他回的是肯定句。
毕竟,柳城并不大,他见识过姜映梨的医术以及药,自是能联想到。
他笑容愈发真诚了,“看来今后,我们就算是一家人了。”
姜映梨的猜疑得到验证,瞬间面容一沉,语气都变了:“我姓姜,我夫君姓沈,谁跟你们凌姓是一家人!给钱!”
凌崖迟倍感莫名其妙,但他素来对姑娘都很温和,便是姜映梨发脾气,他也不恼,从随身的荷包里抓了把银叶子,笑眯眯道:“可够?”
姜映梨数了五片,把剩下的还回去,冷淡道:“诚惠五两银子!”
待得她板着脸离开,凌崖迟还摸不着头脑,他捏着下巴暗自嘀咕:“都说女人的脸都如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古人诚不欺我。只是,她为何会生气?……莫非阿曜寻过她晦气?”
“不应该啊。阿曜素喜美人,又会怜香惜玉。这姜大夫虽年岁小,却也是丰腴得体,甜魅可人,若是再长些瘦些,定是个美艳佳人!”
他想不通,便想着回头亲自问问凌降曜。
姜映梨回去时,刚好赶上沈隽意两人到家,近来姜青檀就犹如打了鸡血,竟不哼唧读书艰难,而是每日都勤学苦读,将沈隽意给他划的重点都仔细研背。
沈隽意正讲解完一道题,姜青檀茅塞顿开,霎时满脸喜色,连连道谢。
沈隽意抬头就觑见姜映梨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他微微一笑,站起来握她的手,“阿梨,你回来了?今日如何?”
姜映梨心不在焉的回着,“都挺好的……就是……”
她打量着沈隽意的神色,见他眉眼轻松自信,余下的话就掩在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