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梨没有多言,只拱了拱手就准备离开。
高七自然是紧随其后。
温袖没想到姜映梨竟没再挽留邀请她去医馆坐诊了,不过她也没多纠结,而是很快就将药方写出来,再去抓药煎药。
离开原家,高七跟上姜映梨的步伐,迟疑道,“姜东家,那温大夫是有什么问题吗?”
姜映梨惊讶:“你为何那么想?”
“我看你仿佛改变请她坐堂的想法了!”
“我信任你的推荐,刚才也见识过温大夫的医术。无论是持针的稳当还是下针的利落,再到开药方,她基础知识的确扎实。”姜映梨明白他误会了,解释道。
“但招人本就是双向选择,温大夫显然对坐诊排斥,我自不好强人所难。”
“而且这急性肠胃炎,温大夫心中也有章程,看诊最忌同时多名大夫插手,我自不好多留。”
她是看原母实是痛苦,这才给她打了一针止吐。
急性肠胃炎不算严重的病,但要命的就是吃不下药。
分开前,姜映梨想起一茬,对高七道:“对了,高大哥,你认不认识春晓楼旁边两家店铺的东家?且问问那两个铺子能不能租或者是售卖?”
高七惊讶,“姜东家是想要再开个铺子?”
不是才新买了个吗?
姜映梨神秘一笑,“这个今后再说,劳烦高大哥了。”
姜青柚非得折腾恶心人,她若是还不反击,岂不是显得脾气太好!
……
……
姜映梨将胡氏兄弟两个先安排在耳房住,他们还小,挤一张小床也不显得局促。
晚饭后,沈隽意拿出一张纸递了过来,“你看看这样可行?”
姜映梨接过,看到上面银钩铁画,力透纸背的“盈泰堂”三字,满意极了,“好看,这跟你从前的笔法有些不同,多了几分稳重端穆。”
“既是做医馆牌匾,总是跟平日摹帖不同,需得多些端肃。”
姜映梨连连点头,她厚着脸皮道,“那咱们沈大公子好人做到底,再给我写两张招人启事吧!”
沈隽意没有拒绝。
姜映梨早已买好了纸,此时铺到桌上,就跟他讲清楚要求和薪资,由沈隽意自行润色组织语言,这方面他是专业的。
很快,一张完美的招人启事就出炉了。
姜映梨满意点了点头,将纸张折叠收好,还不忘夸他两句:“不愧是你,写的就是好,我都舍不得贴出去了。”
她记得李玉珠曾经说过,沈隽意小时候最爱人夸他,每回都会乐呵好久。
她也不吝夸赞。
沈隽意面上看不出神色变幻,只低垂的眼脸,遮住了他眼底的笑意,他淡淡提起另一桩事。
“我已经报名了二月中旬的童生试。”
姜映梨颔首,“郁齐光和阿檀不参加吗?”
“齐光兄想下场试试水,至于阿檀,他说想缓缓。”
童生试分为县试、府试和院试三个阶段,过了县府试二者,便算是童生,三试均过便是生员,也被称秀才。
而只有成为秀才,才有资格去考乡试和会试,再到考取功名,录为官员。
可以说,童生试是最基本的,却也并不容易,有些人考半辈子都未必能得个童生名,这也是为何当初莫敛舟和姜青榕考中童生试,能惹得乡亲们纷纷夸赞。
姜映梨蹙眉,“既是你们都去,阿檀去试试也好。报名费我还是出得起的!”
沈隽意:“我也这般与阿檀提过,但他似乎心有顾虑,不肯应承。眼下在书院里,互结和具结的承诺和举荐都有夫子们作保了,最是便利。”
“要是想参加需得快些交上亲供,七日后就要暂停报名了。”
亲供就是个人信息,这些基本拿着自己的户籍即可去办,都是土生土长的人,最是简单不过。
而最麻烦的互结,是考生与同参加考试的考生一道联名写承诺书,四人成结,一旦有人作弊,便是连坐之罪,一起取消成绩。
具结就是由举人以上有功名之人提供担保资料,以此来作保考生不曾冒用他人户籍,出身清白。
云麓书院的学生自是有书院夫子提供这些资料,根本不需要花钱费力气去外面找人。毕竟每个举人只能同时担保十个人,往年一些考生为了能得到作保,都得处处花钱求人。
而互结就更简单了,书院这般多的学子,同窗互结最是清楚彼此品行,也更能放心。
“我明白了,我去跟他谈谈。”姜映梨颔首,起身就去找了姜青檀。
屋内还亮着烛火,姜青檀还没睡下,见到她来,扭捏地开门,“姐,你,你干什么?”
“你不知道我来干什么?”姜映梨反问。
姜青檀挠了挠头,“是为了童生试吧?姐夫和郁齐光都劝过我,他们跟